所以自从迎天酒店开张,g市的有钱人有点什么喜事需要宴请亲好友的就会到这里来。
南柯和江影是算着时间过来的,所以即便来这里的人很多,她们搭乘电梯的时候,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从一楼到八十八楼需要一些时间,南柯和江影又都穿了高跟鞋,便靠在电梯周边的扶手上闲聊。
江影今天佩戴的饰品是造型师搭配的,和礼裙的适配度很高,看上去闪亮又不突兀,很有点睛之笔的意思。
南柯则没有听取造型师的意见,脖子上空空荡荡,耳朵上也什么都没有,只有左手上佩戴着梁清清送她的手链和她昨天下午买的情侣款钻表。
不细看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闲下来仔细盯着瞧了一会儿,江影竟然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哎?你这手饰怎么不换一下?”
南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为什么要换?”
“手链还好,钻石表盘也不错,就是你这表带有点太白了,配你这墨绿色的礼裙……多少有点不得劲。”江影表情
诚恳,大有你快看我眼睛,我绝对不是因为羡慕嫉妒才这么说的意思。
南柯抬起手腕,对着足以媲美镜子的电梯内壁摆了两个姿势,面露笑意:“不会啊,我觉得很搭很好看呀。”
江影:“……”你高兴就好。
南柯又自我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问题——如果白若雅和盛宿真的是在今天相识的,尉家邀请了姓盛的前来,盛宿会来,那盛星呢?
如果盛宿和盛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那以尉家和盛欣远的关系,盛欣远是绝对不会带他们同行的,但现在盛宿和盛星已经到了需要积累人脉的年纪,据江影所说盛宿已经进入公司任职,必然会出现。
盛星的动向她们并不清楚,假设她也来了,那江影岂不是避无可避?
有此担忧,南柯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江影看到南柯表情不对劲,奇怪地叫了她一声,问:“在想什么?”
南柯回神,表情凝重地看向江影:“ 我在想盛星会不会过来。”
“她?”江影怔了怔,一脸荒唐,“她怎么可能会来?”
“为什么不可能?”南柯反问,“上次你不是也说了吗,盛欣远是你爸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外面还有不少值钱的产业,以她的身家,尉家邀请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江影听到这里心里终于咯噔一声:“是啊,外界还不知道你和尉家的事情,都知道我跟你交好,盛星一旦知道尉家有宴请……”
南柯看着江影越说声音越低,皱眉道:“她如果真的还不愿意放下你,肯定会为了见你找来的。”
江影:“……”艹!得亏她今天还打扮得这么亮眼!大意了!
南柯看到江影咬着下唇的样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这么多人,她也不敢做什么的,我这不也在呢么,尉家再不济也不会让人在她们的场子里闹事,别怕。”
江影扁了扁嘴:“那你告诉我干嘛?”
“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啊,免得到时候她突然蹦到你面前,杀得你措手不及。”南柯一本正经地说。
电梯停下,南柯和江影前后脚走出去,穿过过道走向其中一个宴会厅的大门。
入口处安排了专人查验请柬,由于请柬是以家庭为单位发的,江影和南柯都没有,便主动报了名号。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们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轻而易举地走进宴会厅的大门。
“什么意思?不是说了,我是江家的吗?”江影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卡住,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
南柯听到江影不悦的声音,伸手拉了她一把,后退几步打开手袋主动给苏虹英打电话。
兴许是早有预感,早已陪江泰然入场的苏虹英一直拿着手机,看到备注小柯的来电显示时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匆匆往外走去接人。
江影看到苏女士的时候,气呼呼地瞪了拦住她的人一眼,南柯却面带微笑地把她的伴手礼放到了桌子上,跟在江影后面进去。
还好刚刚她们没有碰到什么不相关的人,让人看了笑话去,但尉家的这一举措,明显是对南柯设有防备的。
没有明说不让她进,同时又跟安排查验的人着重强调了今天是尉家独女尉欢的订婚宴,要认真核对请柬。
不过就没有请柬这事来说,往好处想,按照当初设计请柬的情势来看,尉家也不知道会在今天之前跟这个家里的养女闹得形同陌路。所以以那时的设想,南柯还是家里人,根本不需要请柬这东西,而且不光不需要,她还得提前进入宴会厅帮忙才对。
但强调尉欢是尉家唯一的女儿这一点,虽然是事实没错,但说出来便多少显得有些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