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想再问一次的意思。他好像吞咽了一下,漂亮的喉结上下移动。
他回手关上门,把比特关在门外,然后把手搭上她的腰,向她俯下身。
两人已经抱过好几次了,这动作并不陌生,甚至他的胳膊松松的,还没有上次在棺材里时收得紧。
可楚酒的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一下又一下,让她怀疑,韩序大概能听得见。
韩序越来越近,在近得能数清睫毛时,头却偏了偏,脸颊擦过她的鬓发,继续俯下去。
楚酒:?
她好像弄错他的意思了。
韩序倾身下来,拥着她,隔着衣服,结结实实地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楚酒:“……”
这一口是用了真力,咬得不轻,隔着衣服,楚酒都能感受到他的牙。
他像只真的动物一样,牙齿不松,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享受猎物身上的味道,然后松开牙,换了一个地方,又来了一口。
然后再来一口。
楚酒估计,今晚看肩膀,上面肯定会有一排牙印。
韩序接连咬了四五口,越咬越靠近她的领口,他呼吸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脖子上,若有若无的,有点痒。
楚酒没有动,安静地等着。
韩序也没有动,停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松开了牙。
他没有再咬一口的意思,直起身。
“说好了只咬一口,”他说,“可是实在忍不住。”
他的胳膊也松开了,离开了她的腰。
“睡吧。晚安。”
他出去了,还顺手把比特放进来,帮她带上门。
楚酒站在原地没动。
心想:他这种行为,就叫做撩完就跑吧?
第189章
门外,韩序镇定而平静地关好门,镇定而平静地走上楼梯,回到房间,镇定而平静地躺到床上,才忽然意识到,还没洗漱。
心脏在疯了一样地跳,比在游戏茧里挨一刀时跳得还快。
那个会运转的大脑好像也留在了楼下,没跟着他一起上楼。
他翻身起来,进了卫生间,剥掉上衣,双手撑在台面上,望着镜中的自己,还是回不过神来。
虽然在游戏茧外不能读心,韩序还是非常清楚,楚酒刚刚答应的,“那你就……咬一口吧”,绝对不是让他咬一口肩膀的意思。
以前韩序也觉得,对同事的女儿下手,还是小他那么多岁的女孩,不太是人做的事。
上次在甘苍的棺材柜子里,楚酒毫不犹豫地直接抱上来时,他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管他呢。当时韩序心想。
管他呢。
离开甘苍后,要做的日常,偏偏是那种换装任务。
过来做任务的那几个人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全都不可小觑,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简单的念头:绝不能输。
他能听见她的心声,在游戏茧里听了这么久,太懂她会喜欢什么了。
韩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可是这一切,就是宙斯想要的。
它在人泉的游戏茧里,故意让他们扮演未婚夫妻,要求他们做亲昵的动作,后来又用各种设置,逼着他们一起从高空中跳了一次伞,还把狭窄的柜子设置成安全区,让两个人不得不抱在一起。
这次又故意把楚酒设置成了他的猎物,让他本能地只想把她生吞活剥。
这个人工智能,被无数条底层规则牢牢地束缚着,锁在虚拟世界的深处,正在用它有限的能力,恶作剧地折腾它的造物主。
楼下,楚酒也站在镜子前。
韩序咬得毫不含糊,她的肩膀上真的留了牙印。
这辈子头一次有人在她身上留下这种痕迹,理由竟然这么奇葩,让人哭笑不得。
第二天早晨,楚酒起床时,又拉开衣服看了看,牙印竟然还没彻底消掉。
比特也跟着看了看,眼神非常不满。
它轻轻地从喉咙深处发出敌意的“呜呜”声,用鼻子拱了拱楚酒。
楚酒摸了摸比特的脑门,心想,那只黄鼠狼今天不知道恢复正常了没有。
楚酒自己倒是基本恢复了,至少早晨对着刚升起来的太阳,也完全不想打鸣。
她拿起手机,点开代练平台看了看。上次改动了程序,特别给神秘人发出去的回评仍然没有回音。
就算点过订单完成,神秘人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有点奇怪。
楚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音,从房间里出来。
“黄鼠狼”正在厨房忙着,大概咬鸡咬得不太好意思,早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安抚猎物。
桌上是四个炒菜,有荤有素,还有一个煲。
看见楚酒出来来,韩序擦了擦手,“我帮你盛饭。”
楚酒揭开煲的盖子看了看,里面是笋干老鸭汤,汤汁熬得金黄鲜亮,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