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也是给你的。”
姜榷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贺欲瞳孔微缩。
“是我自己做的戒指..”姜榷瓮声,“以后肯定会买更正式更贵重的。”
“因为没有测量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设计尺寸,就做了可调节的。”姜榷伸手,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对银戒,“刻了名字,正面是lust和cookie,背面是小谷和一帆。”
贺欲接过,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和眼神一样烫。
“能戴吗?”姜榷担心地问。
贺欲点头:“能。刚刚好。”
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面前的人松了口气,又低下了头。
贺欲问:“还有吗?”
他离姜榷越来越近,戴着戒指的手抚上姜榷的腰。
“有的。”姜榷说。
贺欲瞪大了眼。
他感受到漆黑中,姜榷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将他微微往下一拉,臂弯内,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姜榷的眼睛距离贺欲很近很近,两人都紧张又难耐地看着对方,紧接着,姜榷稍一探身子,朝前。
温软又刺激的触感在唇畔爆发,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酥麻从脊椎骨一路攀爬上贺欲的脑神经。
只是蜻蜓点水。
“送给你的。”姜榷轻声说,“不过其实很多年前就送过了。”
贺欲的手一点一点用上力,他不可思议地意识到,刚才姜榷亲了他。
姜榷亲了他。
亲了他.....
亲.....
“还有......”那个吗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眼前人打断。
姜榷双手环着贺欲的脖颈,抿唇。
“有的。”
“你愿不愿意和我谈个恋爱?”姜榷问。
“认真谈的那种,可以和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的那种。”姜榷红了脸。这话从贺欲在紫罗兰华府,两人家门口,把他认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说了。
想跟你认真谈个粉色的恋爱。
“因为我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你。”他一字一句说。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贺欲。”声音有点哽咽。
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非你不可。
喜欢了一年又一年。
“你愿不愿意?”他问。
接下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贺欲把人抱了起来,抱得很高,他手臂上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虬结。姜榷不得不搂紧了贺欲,低头看着他。
贺欲这一晚收了五样东西。他很高兴很高兴,高兴到热泪盈眶。
玉佩算是父母之命。
戒指是伴偶的证明。
亲吻是涤荡过岁月而来的回应。
告白是贺欲说了想要的礼物。
至于最后一样,是姜榷。
—
姜榷是他的宝贝。
—
贺欲把人放在床上,宾馆的床很不结实,稍微一动就吱呀吱呀响,他正对着姜榷的脸、姜榷的眼睛,细长的手指捏着姜榷的耳垂,好像在把玩什么心爱之物。
“这个,疼吗?”贺欲声音带着沉沉的沙哑。
他手指摸上姜榷下嘴唇处的唇钉,银色的,小小一个。
“..不疼。”姜榷小声。
“那我就不客气了。”贺欲低低笑了一下,又蛊又撩人,“弄疼了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啊姜榷。”
这话另有所指。
听得姜榷连人带耳都是红的。
贺欲下手还是很有分寸了,他怕姜榷疼,也舍不得让人难受,空气燥热,汗和泪混杂在一起,到后来姜榷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喘着气。
贺欲是真心疼,不敢太放开,把姜榷放手心里捧着怕化了,他不停地安抚着身下的人,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跟逗小猫一样摸着姜榷的脖子和耳垂。
从刚才姜榷亲了他开始,贺欲食髓知味,蜻蜓点水不够,他浅浅地碰了一下眼前人紧抿的薄唇,紧接着撬开,攻城略地。
触感在脑中像烟火炸开。
“...现在检验过了。”贺欲舔着嘴唇,终于放过姜榷,餍足一笑,“确实没喝酒。”
一个很疯狂的夜。
狂热,躁动,心跳加速,擂鼓声声,交缠,起伏,喘息不止。
宾馆的床响了一晚上,贺欲抱着姜榷再去冲洗,他路过镜子随便一瞟,脚步差点打滑。
“还好是冬天。”贺欲低笑,呢喃,“抓得我后背上全是红痕,姜榷,你怎么不疼疼我。”
“.......”
姜榷真是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累了,喘气都虚,有气无力地在贺欲胸口锤了一下。
贺欲给他这一下锤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哼哧哼哧抱着人进浴缸,完全不乏力。
刚才在昏暗中贺欲没注意到,现在在光下,姜榷又长又白又细的腿上,一处疤痕格外显眼。
“怎么弄的?”贺欲小心给人擦着水,问。
姜榷眼皮千斤重,闻言不得不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身子一僵,过了半晌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