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谁敢答应?谁家子弟不珍贵?
“陛下英明,如若列位臣公家子弟不够,不还是九族嘛,一次应征二十人,总是能凑齐的!”
卫国公出列,给自己女婿唱赞歌,呵呵,还弹劾他儿子,这等利器,他儿子可不敢背锅!
无人敢应,御史们作鹌鹑状,武将们个个瞪大着眼。
散朝后,文臣们冷汗淋漓,止不住的后怕,这战争不涉及到自家人,怎么都好说,可涉及到自家子弟,还是闭嘴好了。
夏洪棣得意洋洋,在坤宁宫的晚膳上,多吃了一碗饭,哎呀呀,收拾人怎么就这么爽呢?
与大夏的热烈氛围不同,东瀛人已经发现大大的不妙了,两波人,均无生还,浪人武士这两波能雇佣的基本已经雇佣完了,除了死对头家族,现在要再前去盾鱼岛,只得征兵了。
而,天皇,不给予足够的利益,是不可能签署征兵令的。
只能派遣使臣,前往盾鱼岛,一探究竟。
高怀瑜看着这打着和平旗语的东倭来使,还带着几位懂大夏语的翻译,傲慢的表示,你们的将军都被俘虏了,现在已经送往了我大夏的京城,需要接受我大夏的审判。
东倭来使大怒,你们大夏凭什么审判我东瀛的将军?
高怀瑜轻蔑一笑:“就凭我们打败了你们!”
气急败坏的东倭来使,叽里呱啦对着翻译一顿吼,翻译畏畏缩缩不敢回,高怀瑜也不为难他们,让他们立马滚蛋。
带着这憋屈的消息,东倭来使回到了东倭,战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瀛。
虽然一直知道大夏很强大,陆地又很大,但是也没料到他们的水军居然也这么厉害,这是一个服强的国家,听说俘虏了上万的武士,天皇迫于压力只得派遣大臣前往大夏京城谈判。
这些信息,快速传回朝廷,夏洪棣都觉得倭人太没脾气了,这才伤亡了多少人?就不打,求饶了!
想起之前和忠勤伯的对话,夏洪棣找来了,户部有死抠门之名的魏尚书,这个干巴老头,成天和他算账,抠他的私库,这赚钱的机会来了,可要和他好好说说。
魏尚书被太监请到了御书房,行礼被赐座,半晌,夏洪棣喝了一口茶,问:“魏尚书可听说了,这东倭来使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魏尚书不解,这关我户部何事?稳稳的接话:“臣有耳闻,不知陛下需要我户部协助何事?”
“嗯,魏尚书,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啊!”
老头眼睛一亮:“陛下,臣愿闻其详!”
夏洪棣吹了一下茶盏里的茶叶,不紧不慢的说:“东倭盛产白银!”
魏尚书眼睛转了转:“要他们赔偿烧毁我们的战船?”
“爱卿,你可以胆子放大一些!”
老头子站起身,来回踱步:“陛下,陛下,难不成还能给咱交点赎金?”
夏洪棣无语,问:“你孙子和隔壁赵府的孙子打架,你孙子打赢了,把赵府孙子打成了重伤,人家赵府的人找上你家,作为家主,你要怎么办啊?”
“给人赔礼道歉,还要给人附上汤药费和重礼!”
“那倒过来,打了败仗的国家,上门道歉,要怎样?”
老头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必须赔钱啊!”
夏洪棣对着干巴老头一阵耳语,老头眼神精亮,连连点头,不过,最后问道:“陛下,这要是谈判成功,把这银子要来后,能有多少入国库啊?您是不知道,这银子他不够花啊....”
讨价还价,据理力争,反正,离开御书房的时候,魏尚书满面红光,发誓要好好协助鸿胪寺卿参与这次的谈判。
忐忑的东瀛使臣,一行十人,被大夏官兵一路护送至京城,住进了鸿胪寺里的驿馆里。
对于大夏朝廷的态度,他们还琢磨不透,递了折子后,几天时间里,花了重金各种打听消息,得知,他们的几位将军都被关押在了大理寺,但是无论花多少的金子和珠宝,也没法去探监。
第一次和谈,是鸿胪寺卿和魏尚书主导的,东瀛使臣提出和谈的核心要求:要求释放他们的将军和士兵,对于大夏朝,他们愿意岁供,此次还带了不少供品。
鸿胪寺卿笑眯眯的点头:“可以,释放俘虏这条,我们同意!”
魏尚书接话:“关于俘虏的赎金,我们是这样规定的,四品以上军衔的,赎金一人五万金,八品至四品的,一人一万金,无品的士兵,一人五十金!”
东瀛使臣都惊呆了:“这,这不合规矩啊,上国可从来未无此要求过!”
魏尚书不客气的说:“也没见谁这么对待过上国啊!交钱赎人天经地义!”
鸿胪寺卿雪上加霜:“除了俘虏,这次,我国损失惨重,盾鱼岛水军损失海船数十艘,这可是我大夏船厂近十年来最优秀的海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