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做外包也挺赚钱的……但他还是更想做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眠侧目，“少喝点，免得等会在你的员工面前耍酒疯。”
江怀瑾得意，朝他动动手指，“首先，我的酒量非常好，好到让你嫉妒。第二……我从来不发酒疯。”
秦眠冷笑，“是，如果喝醉酒拉着别人跳舞不算发酒疯的话。”
江怀瑾：……
他轻轻‘啧’了声，“怪不得筠筠不喜欢你。”
这张嘴还真是不讨喜。
秦眠抬起眼皮去看他，想了下才反应过来江怀瑾口中的‘筠筠’是谁。
他嗤笑一声，“谁管她喜不喜欢？”
江怀瑾脑袋昏沉，反应也有点迟钝，“哦，你也看她不顺眼？”
秦眠搁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擦嘴，“没什么感觉。”
江怀瑾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呢，别影响工作。”他顿了顿，“其实她人不错。”
她那种条件，有点小脾气也无伤大雅。
秦眠没搭话。
江怀瑾知道他做事有分寸，便点到即止，又兴致勃勃地跟另一侧的同事碰杯去了。
这顿晚饭足足吃了快三个小时。
当然，最后那一个小时基本都在聊天喝酒了，没有人再动筷子，看起来大家都挺尽兴。
最后散场的时候，喝醉的人不少，互相搀扶着去打车或是叫代驾。
桑筠是开车过来的，江怀瑾今天从机场直接回的公司，过来聚餐的时候是蹭的她的车，至于回去嘛……
她瞥了眼被江怀瑾抱住手臂，再嫌弃推开的秦眠，拎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包包，自然而然道，“你送他回家吧。”
“等等。”
秦眠再次将不死心又靠过来的江怀瑾按住，“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桑筠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他发小吗，你不知道？”
秦眠淡淡，“他不是开公司之后就搬出来住了么。”
桑筠：……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秦眠是用眼神在嘲讽她吧？
桑筠没好气道，“那你问他啊。”
秦眠直接用行动来回答她的问题，侧过身去拍了拍江怀瑾的脸颊，简单粗暴，“你家地址。”
江怀瑾抱住他的手臂，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要往下滑，“……不醉，不归！”
秦眠继续拍，“你住在哪里？地址给我。”
江怀瑾嚎的很快乐：“一展宏图——！！”
眼看着秦眠又要抬手去拍江怀瑾的脸，第二回 的力道更重了点，要是他手下没个轻重，说不定就得留巴掌印。
“等等！”桑筠连忙阻止，“我写给你！”
秦眠扯了扯嘴角，慢悠悠地抬手扶眼镜，一副大尾巴狼得逞的模样，“谢谢。”
第3章
桑筠有些嫌弃地看着一个劲要往秦眠身上贴的江怀瑾，“他不会是gay吧？”
秦眠难得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没见过他喝醉？”
大学的时候他俩倒是经常一起去吃饭，不过就算喝点也是点到即止，江怀瑾还是很有分寸的。
这本来算不上什么，但被秦眠这么问了一句，桑筠就莫名的有点不爽了，语气略微生硬，“没有。”
她没打算跟秦眠多话，把地址给他之后就穿外套出去挪车，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后，却在路过餐厅门口时见到在路边打车的秦眠。
桑筠有些诧异，降下车窗问他，“你车呢？”
秦眠平静回答，“没开。”顺便推开江怀瑾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
“……”桑筠有点茫然，“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秦眠看着她，似乎皱起了眉，“打车也能送他回家。”
桑筠无语，“这不是舍近求远么。”她很大度地招手，“上车吧，我送。”
她毫不客气地使唤秦眠，“你也一起。”
秦眠看了眼如果不是自己撑着，随时都有可能软在马路上的江怀瑾，知道桑筠估计扶不动这位烂醉如泥的人，便没有拒绝。
桑筠读高中的时候，家里都会安排司机接送的，大学在北京才自己开车，后来习惯了，回上海也没有再安排司机。
但到底她是大小姐，看着后面两个两人钻进来，酒气顺着暖气四散，他俩倒是靠在一块儿了，自己反而变成司机，心情略微有些不太美妙。
算了。看在江怀瑾的面子上——她不计较了。
有秦眠在，她就没必要跟着上楼把江怀瑾送进屋里了，看看时间，倒是难得发善心，随口跟人说了句，“你快一点，我在楼下等你。”
秦眠扶着江怀瑾的动作顿了顿。
他侧过脸去看她，桑筠安然坐在车里，说完这句话就去捞自己的手机看了，车里没开灯，只有手机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