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破殿后,他一脸神清气爽的申了一个懒腰。
然后赶去了巡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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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烈阳高照,上京城入了夏就热得人心烦意乱的,姜姒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
即使已经黄昏了,姜姒还是一脸的愁绪。
晚膳后,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身后白芷轻轻的推着她。
“夫人已经看了十几次外面了,家主说今天会早点回来的的,夫人就不要担心了。”白芷笑得有一些隐晦,眼睛仿佛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若不是白芷说出来,姜姒都没发现自己已经不经意往外面看了那么多次了。
姜姒轻咳了一声以饰尴尬,然后突然皱起了眉来,她问:“白芷,这些天你去了哪儿?”
白芷抓着秋千绳子的手僵了一下,她问:“怎么了夫人?”
姜姒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脂粉味儿。”
这种味道的脂粉有一些刺鼻,不是她们寻常女子用的脂粉,倒是那种为了让身上一天都保持香味儿的舞女歌姬会用的。
白芷面色如常的说:“是家主让奴婢去管理了一下城东那边的脂粉铺子,大概是那个时候染上的,等下奴婢就去换洗一套衣服。”
姜姒忙道:“不碍事的,并不难闻。”
如此,白芷也在姜姒不注意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轻轻的推动着秋千。
不多时,沈晏衡人还没走进来,声音倒是先传进来了,“夫人!阿姒!”
姜姒眸色一亮,白芷急忙稳住了秋千,扶着姜姒站起了身,然后由姜姒往前走了去,沈晏衡提着一大包零嘴走了进来。
“二郎。”姜姒故作镇定的喊了他一声。
沈晏衡连忙大步走过来,姜姒按捺住想上前去的心,等着沈晏衡过来抱住她,果不其然,沈晏衡一把就将姜姒拥进了怀里。
他那么高大,说姜姒被他拥在怀里,倒不如说是被揉在怀里,沈晏衡的一只大手覆盖住了姜姒的蝴蝶背骨,一只手稳稳的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夫人。”沈晏衡语气沉重的唤了姜姒一声。
姜姒嗯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沈晏衡的怀抱,她抬头看着沈晏衡的脸,这十几日沈晏衡早出晚归,姜姒都没见过他几眼,现在细看,沈晏衡肤色还被太阳晒得黑了一些,连脸都瘦了一些。
“二郎,那些案子都查出来了么?”姜姒主动拉住了沈晏衡的手问。
沈晏衡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白芷,白芷接过来后就退出了院落。
“纵火犯没查出来,但是切李羽小指的人查出来了。”沈晏衡反手握住了姜姒的手,把她带到了屋里去。
姜姒急忙问:“是何人?可是朝中说的,和三殿下有关?”
沈晏衡摇了摇头,安置姜姒安安稳稳的坐下了,然后他也坐到了姜姒的对面,说:“和他没关系,李羽手指被切,只是他自己的欠下的风流债而已。”
稍许,沈晏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姜姒说了出来。
“那此事不是要传开了?”姜姒担忧道。
沈晏衡点了点头。
“但是他先欺骗那女子在前,他总觉得女子好欺负好拿捏,如今遭了报复,不是他自己的错么?”姜姒皱起了眉头同沈晏衡分析说。
沈晏衡继续点头,“夫人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他毕竟是李姓,这上京城也不由人胡来的。”
“所以那位胭脂姑娘要被抓了么?”姜姒眸里全是垂怜。
沈晏衡:“夫人不想她被抓?”
“那是自然,相反妾身很是佩服她,男子欺骗女子,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五殿下先骗她清白,又许下不可实现的诺言,事后转身就把人抛弃,胭脂姑娘只切他小指,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也是遇上了胭脂姑娘,要是别的姑娘,没有武艺傍身,又没有胭脂姑娘那般勇敢的性子,岂不是白白叫人骗了身子?这男人真是可恶!”姜姒一脸的义愤填膺,模样实在可爱。
沈晏衡心里一阵暖意,他抬手捧着姜姒的脸说:“我的夫人啊——”
姜姒一脸疑惑的看着沈晏衡。
沈晏衡俯下头在她的唇边印了一下,温凉温凉的,香甜笼罩在鼻尖,沈晏衡心头狠狠的一颤,然后就抬头说:“夫人放心吧,就冲你这些话,我也会找人去保住胭脂姑娘的。”
姜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惊得浑身一僵,只觉薄唇上一抹滚热拂过,然后只留下了阵阵雪松的清香。
但在听到沈晏衡后面的那句话后,她眉睫一颤,也就忘却了这个吻,她连忙问:“二郎要怎么做?”
沈晏衡揉了揉她的头,“上次在七姑庙,我带了一群人去救你,夫人知道那群人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