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努力往上爬,去做到和周子成一样,甚至比他还好才行。
见沈晏衡已经是一副通悟的模样了,姜姒就继续说:“二郎虽然没有罗大人那样的岳父,却也有万贯家财在身,倘若二郎愿意和我一起看书学礼,想来升职并不难。”
沈晏衡心里欢喜得要命,姜姒是在关心他,怕他在朝廷走了弯路,也怕他不懂官场的人情世故,所以才要亲自提醒他,教他。
“当然是愿意的,往后夫人说看什么我就看什么,说学什么我就学什么,绝不有半分懈怠!!”沈晏衡举起手做保证。
惹得姜姒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而沈晏衡却又突然想起,“对了夫人,这两天你阿爹阿娘来看过你了,不过被我安慰好了以后劝回去了,如今你醒了过来,明早我就命人回去告诉他们一声,也省得他们再担心了。”
姜姒点了点头,却又微微蹙眉去纠正了沈晏衡的话:“那不只是我的阿爹阿娘了,也是二郎的阿爹阿娘了。”
沈晏衡眼眸猛然一亮,神采奕奕泛着光,模样实在讨喜。
“好!我记住了。”沈晏衡满心欢喜。
他如今明白了。
姜姒心里是有他的了。
听了他的话,姜姒便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而后沈晏衡又问她饿不饿什么的,姜姒也确实不饿,除了躺得太久了身体有些酸软,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沈晏衡这回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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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的天气好得过分,暖阳高照,树叶上的露珠很快的就被蒸掉了,池塘里的鱼一惊一乍的四处游荡。
街上吵吵嚷嚷的。
府里所有人做起事来也更利索了一些,大家的脸上始终笑意涟涟。
沈晏衡向圣上告了五天的假,如今也才过去四天,不得急的。
天际的晨曦早就破晓而出了,暖阳从矮窗溢了进来,一时间屋内有些亮堂。
刚到辰时。
沈晏衡还将姜姒搂在怀里睡着。
虽然昨夜他信誓旦旦的和姜姒承诺今天早起看书,但怀里的人太温暖了,他贪恋这抹温暖,迟迟没有醒来。
姜姒醒得早,她的头埋在沈晏衡的胸膛处,额头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仿佛也感受到了他心脏血液的流动。
她没忍心叫醒她,因为她知道沈晏衡这两天几乎没有合过眼。
所以今天就不算了。
姜姒往后退了一点,仰头看着沈晏衡睡颜,他睡着了的模样安静极了,五官棱角分明,平日里那双眼睛就像野狼一样,总盯得人后背发怵。
可有时候又会盯得人浑身发软。
她余光瞥过了沈晏衡的喉结,看见了上面那颗针扎似的大小的血痣,他那晚醉了酒,这颗血痣好像更红。
姜姒就这样看着他,转念又想到了另外的事,倘若这种方法行不通,那么还有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还没容得她多想,沈晏衡又悠悠的转醒了。
他艰难的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姜姒连忙闭上了眼,装作自己还熟睡着。
沈晏衡果然在看到了姜姒还在睡以后,就压抑了呼吸,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这一觉睡得安稳又舒适,按理说他这个点该是在习武了,可惜了,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皇帝娶了美人,就从此不上早朝了。
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娘安安静静的躺在怀里,他醒得来就怪了。
他低下头伸出手去把姜姒脸上的碎发拨开了,露出白净的侧脸,他俯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一脸心满意足,动作却又蹑手蹑脚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等男人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物,再轻轻的关上了门离开后,姜姒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被亲吻的地方滚热无比。
心脏的加快了跳动,屋内安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姜姒垂下眼帘,鼻尖清冷的雪松香味馥郁,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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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衡这个点起床去习武,似乎有点晚了,他将长/枪拿在手里颠了两下,心一横将它放回了兵器架上。
心想今天就不习武了,反正已经有好多天没练过了,也不差这么一天了,正想着吧,他又隐隐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姜姒似乎是醒了过来。
等在门口的白芷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她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问里面,“夫人,您醒了吗?”
里面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醒了。”
姜姒昏睡了三天,如今处处都要小心服侍,所以在白芷进去后不久,又进去了两个丫鬟伺候。
沈晏衡看着那杆长/枪,还是决定练一套枪法才行。
然却待姜姒刚梳洗好,沈晏衡也刚把长/枪收起来,门口的小厮就来报说,宫里有圣上的口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