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想了想,还是拿出要是打开了院门,叫赵思见先进去说话了。刚一进院门,白玉就识趣儿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赵思见则是跟着白若若一起进了她的屋子。
才刚打开门,赵思见就又像抱住自己。白若若早就猜到了赵思见做什么,转身闪开,灵巧地躲到了旁边。然后,她伸手按住了赵思见的一边肩膀:“赵小公子,你能不能别跟个痴汉一样,你这样搞的我很害怕啊!”
赵思见显然并没有明白白若若这句现代话语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若若,你在说什么?”
白若若拍了拍脑袋,忘了,赵思见是个标准的古代人,是听不懂她的这些现代话术的。不过,白若若对赵思见这么往自己这里跑也不是很理解,她本来也没想着和赵思见分开,她怎么一门心思的老往自己这里跑呢?
她有些疑惑,便问赵思见;“你怎么老往我这里来,山寨上没有事儿吗?”
赵思见的眼神变了变,回答道:“上次的事情,我回去想了很久,总觉得是对你不起,但又怕你生气伤了身子,所以过来看看。”
白若若白了他一眼,自顾自走到了新买的博古架旁边,从上面拿下来一个锦盒,打开之后拿着做到新打的八仙桌旁边,一面看着窗外的石榴花,一面吃了起来。
赵思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也坐到了白若若对面。
赵思见从小就在军营里面生活,跟军中汉子们混在一起,连女子的面都很少见到,自然不擅长和女子打交道了。白若若看到他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她刚才本来已经拿起一本书来看,现在索性也放下了书,把自己手边的杏干推到了赵思见的面前。
赵思见现在已经是满脸愧疚,看到白若若这么对自己,脸上便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白若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是没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思。白若若说道:“你现在在清风寨上,就不要总是跑过来了,万一被人看到了,或者查到你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若若,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白若若回道:“我虽然是向来不把孔孟之道当回事儿的,可是父母对我不管怎么说也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把他们说的话当回事儿,我们两个的婚约,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隐瞒了我,我虽然很生气,可是还没有想过要悔婚,也没想过就和你分开了,你不要傻傻地老往这方面想,可以吗?”
赵思见立刻抬起头,表情看起来是十分喜出望外的。他试探般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白若若的手上,白若若也并没有收回去。
片刻之后,他轻声开口道:“若若,我知道,是我连累你。”
白若若看向他;“别这么说,皇帝虽然抄了你们的家,但是到底也没有降罪于你,你现在虽然在山寨里落脚,但是也没有做什么伤害百姓的事情。若是以后一直这样,难保你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还是做生意的女子呢!外面的风言风语那么多,我都没当回事儿,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说连累不连累的。”
赵思见没想到白若若竟然想的这么清楚。之前跟白若若好,一是觉得她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正对他的喜好,后来知道了她竟然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心里更多了几分对缘分的感慨和对白若若的忠贞。
只是今天,听到白若若说这样一番话,她的心里更加惊讶于这位女子的见识,心里对她的喜欢更加多了几分。
白若若伸出另一只手,拍了赵思见的手背两下,然后说:“别多想了。从小听人说,所谓夫妻之道,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互相扶持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赵思见目光深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白若若知道他心里苦,自己刚才说的这些话,未免又让赵思见多想了。
想到这里,白若若也觉得赵思见可怜。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家里却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他一个,还要从军营到了山寨,只怕他要不多想也难。
白若若伸手站了起来,走到赵思见旁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地亲了他白皙的脸颊一下:“好了,就算你不想那些东山再起的事情,你也可以来我的铺子里面做个小伙计,不是也好得很吗?”
赵思见的耳尖有点红,白若若和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向来把男女之防看的很淡,这份活泼跳脱倒是更让自己觉得喜欢,虽然,他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越是这样害羞,白若若就越想逗逗他。她的手臂用力了一点儿,顺带又凑近了赵思见一点,然后开始调侃他:“怎么了?这个时候怎么知道不好意思了,前些日子抱我亲我的时候,不是顺手的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