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卖力挑逗起来,似今日这般的亲近也是从温泉山庄那一夜之后开始多起来的。因是自己的王府,近身伺候的又都是信任的侍卫,萧珏时常不分场合时辰,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可偏偏到了夜里他又总是有兴致耐心,闻人瑜即便拒了一次两次也耐不过他软磨硬泡的功夫,更多时候到后面便都顺着他去了,常常被折腾的后两日起不来身,再骂他两句也是无济于事了。
“别!那对父女还没走,白日里总是不好!”闻人瑜想把人推开,他脸皮薄,抵不过萧珏耍起这些荤招来花样百出。
“那我这就去打发了他们去。”
“回来!又胡说甚!”眼见着萧珏摩拳擦掌真要赶人,闻人瑜板着脸把人喊住,“你且去忙正事,正巧我此刻身子疲乏,想歇一歇,养养精神晚上再陪你。”
萧珏得寸进尺凑在他耳边小声道:“那我听话晚一些,琼之可否随我予取予求?”
这话着实说得露骨,闻人瑜将人推开,斥道:“整日孟浪,再多说多求便全都不允。”说罢便一个人拐进内室去了,萧珏并未跟上,只是一众侍卫见他出来时红光满面,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欢喜事。
待回了正堂,那父女二人还未走,萧珏将脸上的喜色掩下,双方再照面时,依旧是起先的严肃模样。
“表叔看着倒像是在自己府里一般。”眼见着杨羡宇随意支使着自己府里的下人去热饭端菜,萧珏毫不客气顶了对方一句。
杨羡宇正为女儿剥虾,闻言抬头瞧了萧珏一样,却并未搭理他那话茬,反倒是又提起了闻人瑜。
“我原道你喜欢年纪大些的老成男人,却原来还是喜欢乖巧听话的” 他话里话外指的自然是闻人瑜,见萧珏眉头一皱,杨羡宇将那剥好的红虾放到女儿的杯碟中才道, “你这一副气性模样拿不下来了?这会儿人都不在了,还不许旁人说?”
“琼之与过往种种皆无瓜葛,还望表叔明白。”
“琼之?有意思…你起的?”
萧珏未答。
杨羡宇将剥掉的虾壳丢在一边,他微一侧身,自有属下取了干净牌子来为他净手。
“年纪轻不识货,朱怀璧便是那倔强性子在床榻之上欺负起来才颇具滋味,真变成懵然不知的兔子可没味道了!”
“朱怀璧已经死了!”萧珏有些忍无可忍,“如今这世上只有闻人瑜,没有朱怀璧,表叔那些话若再拿来同侄儿饶舌,那便请吧!”
言罢,已是下了逐客令。
但绥南王是何等任性妄为之人,听得懂听不懂于他来说皆无意义,只在于他想不想听。
“当着舅父你也这般言辞不成?”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珏此刻心烦意乱,方才同闻人瑜亲近后的一丝丝预约也已让杨家父女搅和得差不多了,一时心烦倒也顾不上什么恭谨礼仪了。
“全京城都知道你金屋藏娇,你觉得舅父会不知?”杨羡宇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后道,“你年岁不小了,又是自民间而归,舅父如今急于为你迎娶几房高门贵女,至于你那两个叔叔自然也盘算着同样的事,不论哪一家贵女进门,你那娇娇美人恐怕过得都不舒坦……”
萧珏不由冷笑:“表叔言下之意,不就是说表妹才是小侄唯一可选的贵女。这话方才您已反复提点小侄,此刻不必再赘述一遍了。”
“若不是为了成事,你当本王愿意待在你这破院子里?”杨羡宇怼了一句,“既要做戏,便要做全做真,不然那一个个贼狐狸似的能信你们两情相悦?”
“宫中御厨的手艺不错,我同父王在这里用过了宵夜再走,表哥自去同人欢愉便是,不必顾及我们。”
“这世道对女子名节清白极是苛刻,表妹倒是豁达。”世道便是如此,不论乡野农妇还是皇室贵女都无法挣脱世俗束缚,可少女却与众不同,她自活得恣意潇洒,这一点萧珏倒是由衷佩服的。
少女娇俏一笑道:“表哥也是……不过,既是为了日后成事,表哥还需记住我的闺名,一口一个表妹未免生疏了些!”
“倒是我疏忽了,不知表妹……”
“我闺名是茵茵,表哥可要记好了!”
杨茵茵自报名姓,而她同萧珏说话时,身为父亲的杨羡宇竟是支字未言,只顾着埋头为女儿剥虾布菜,好一副慈父模样。
“余下的皆不用表哥操心,这几日只管同茵茵在京城中逛逛便是,等到了皇舅公面前,自有父王谋划。只是少不得要委屈那位俊秀公子几日,趁着这会儿时日还早,表哥还是早些回房多安慰一下,免得戏唱完了,你却爬不上榻了!”
“茵茵表妹倒是真敢说,不过这床笫之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还是少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