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颓废地坐到地板上盘起双腿,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像只失宠的大型犬一样,顾景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把他的脑袋,听得江玺的声音闷闷道:“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不过还未等顾景沄回答,江玺陡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湖面说:“我给你表演段轻功水上漂。”
话落,身形如鬼魅般地窜了出去。
这里可是三楼!
顾景沄愕然的看着某人从阳台上面跳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该打电话叫人下去湖里打捞尸体,不过并没有“扑通”声传来,顾景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透过栅栏往底下看。
清冷白月光的云余晖洒落湖面,好像看见有只白天鹅在水面上飞跃。
江玺落回到阳台时,手里多出了一片荷叶:“现在这时节还没有荷花,我就给你摘了荷叶,阿沄,我的武功就是前世保留下来的,你现在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顾景沄盯着面前的荷叶,沉吟少顷,才问:“那为何你之前的表现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这个嘛……”江玺挠挠后脑勺:“估计是投胎的时候哪里出了错,所以记忆才迟缓了二十多年才恢复,我这不一恢复,就来找你了嘛。”
顾景沄没去接那片湿哒哒的荷叶:“你跟顾桎胜,到底什么关系?”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江玺说:“我只跟你有关系而已。”
顾景沄嘴角一抽,向他伸出手,江玺能把自己的手搭上去,顾景沄毫不客气地拍开:“你的手机给我。”
江玺依言把手机给他,顾景沄拿过手机,口气命令:“你给我转身过去。”
江玺:“……哦。”
约过了三四分钟,顾景沄才说:“可以了,手机拿去。”
江玺没问他干了什么,接过手机就把它揣进兜里,顾景沄勾起唇角,指节敲着扶手,慢条斯理地说:“顾桎胜想要利用你在我身边当间谍,你说要帮我联手对付他,我勉强信了你这话,所以你打算怎么取得他的信任?”
江玺抓抓头发:“不知道,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指示。”
顾景沄斜眼瞥了他一下,唇角笑意加深:“他想要你从我这里拿走一个蓝色U盘,那东西里面装的是公司机密,重之又重,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是不可能疏忽到会让任何人拿走的,所以顾桎胜这招八成是在试探你。”
江玺摸着下巴,琢磨了会他的话后恍然地拍了下手掌:“这老东西还挺狡猾的。”
“他明天估计会问你进展得如何,你先拖着,然后再过两天他应该会约你去哪里见面,你就跟他说你已经尽力了,但我提防太深之类的话,演戏你会吧?”顾景沄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江玺一一记下他的话,拍拍胸脯:“阿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果然如顾景沄所说的一样,第二天顾桎胜就发信息来问进展,江玺只回复了句“还没找到”,双休日的那天,顾桎胜约见他在一家酒吧见面,江玺按照顾景沄的指示前去赴约。
“你就这么放他去了,不会真的相信他了吧?”樊玄将盘削好切成一瓣一瓣的苹果放在顾景沄面前,自己拿了瓣吃着。
顾景沄不想动手,所以没去碰它,双手在键盘上敲击着:“不相信,所以才要考验他。”
樊玄吃着苹果声音含糊:“什么意思?”
顾景沄笑容有些焉坏,食指按下了空格键,只听有声音从电脑中传出来,赫然是江玺的声音。
樊玄瞪大了下眼睛。
顾景沄给他解释道:“我在他手机上安装了定位和窃听,与其一直听他满嘴胡话,倒不如自己耳听为实。”
第11章 他竟是怀着这种心思
酒吧的包厢内只有江玺和顾桎胜两人,才刚寒暄两句,门外便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随即两名女服务生走进来为他们上菜,动作娴熟利索,可见平时训练有素。
待她们走后,顾桎胜亲自给江玺倒了杯红酒:“珍藏了十年的拉菲,酒劲不会很烈,江少爷,我敬你一杯。”
语毕,他朝江玺举杯过去。
江玺眯起眼睛盯着那杯红色的液体看了几眼,迟疑地拿起杯子与他碰了下,但却放在唇边迟迟未喝,等见到顾桎胜吞下后,他才放心地举杯,豪爽般地一口饮下,却骤然“噗”地悉数吐在顾桎胜身上。
顾桎胜:“……。”
江玺伸出舌头,嫌弃地呸呸两声,嘟囔道:“这什么玩意,也太难喝了吧。”
他抽过纸巾擦擦嘴角,才发现顾桎胜无辜遭殃,忙抽过几张纸巾,擦擦顾桎胜的脸和衣领,满脸堆笑,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不及控制喷出的角度,绝对不是故意的,都怪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