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言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说话,眼皮沉重让他不能睁开眼随后又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只是头还有些晕,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林舒言没有点灯,拿了一个大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坐在厨房里发呆,没多久他就听到了声响。“小伙子,锅里还有热鸡汤,倒腾些喝”
听到声音林舒言转过头看人,是一个妇女,这应该是老头的老伴。
“谢谢”林舒言道了谢但是没有行动,现在他还有些迷糊。
那个人好像怕林舒言就随便敷衍了事,开了灯,给他倒了一碗。
林舒言双手搭在桌子上摸了碗暖手,热乎乎的。
有人惦记的感觉真让人幸福得晕晕乎乎的。
和林舒言说了一会话,就叮嘱他别吹着冷风了,睡了一天了,活动一下筋骨还是躺床上待着,免得出去又感冒了。
另一边二牛也正在运货,去到事故发生地查看了那批货,发现只是损坏了一部分,其他的还好好的。
听他们的汇报还以为货全坏了,看来是有人想独吞这批货,二牛让他们把货好的和损坏的清点出来,他现在就要数据。
他让司机在这里休息一会,他怕他走了,就这货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说不定这事故有人眼红了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不能怪他阴谋论,实在是唯希服装厂发展得太快,可能动到了一些人的蛋糕,要么就是有人想从中谋利。
二林一般不管这些业务,这些都是陈景宁在管。
可能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靠得是人的自觉,一开始可能迫于他们的压力,大家都中规中矩的。
后来发现事情并非如此,就慢慢有了其他心思,以前就有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情况不严重就没重视,没想到反而让有些人变本加厉。
二牛把这事告诉了茶行,没过多久就把厂里的蛀虫除掉了。
林舒言那边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把唐老板搞定了。
林舒言从陵县回来以后,厂里又进行了一次大改革。
去省外发展的规划再次被提上日程。
吴玉玲找了个差事,有不少外地人来他们这做生意,想找个做饭的厨娘。
吴玉玲赶在其他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应了人家。
今早,她早早就去地里临时搭建的厨房里给他们做饭。
大宝小宝也跟着去了,这里有很多土豆,管事的让他们想吃就烤,吴玉玲一开始不敢动人家东西,后来管事让他们别客气才给俩兄弟一人烤了一个。
吴玉玲在接水洗锅,这水还得从下面的小溪运上来。
不过这水不用她来抬,那些工人回来的时候会抬回来几大瓶水桶,给她省了不少事。
“大宝小宝,旁边待着别玩火”这里离家要十多分钟的路程咧,就怕他们乱跑回家,最后还迷了路。
以前村里有俩兄弟,他们娘出去干活前就叮嘱让他们看锅里煮的猪食,等差不多好了就把火灭了。
结果俩兄弟忙玩着去了,房子都被火烧了,还好人没事,不过小的那个脸要不成了。
那家人听了别人说的土方法,拿牛的湿粑粑敷脸,结果还是没什么效果,好好一张脸就给毁了。
后来那孩子去山上放牛,牛回来了,那孩子却没了消息,他哥哥也因为这事一直心怀愧疚,前几年也撒手人寡了。
他家娃那么俊俏的脸靠着火都让火烧黄了,这可不行,平时多注意些准没错,“不要拿柴火乱戳木棍听到没”。
她的手冻得不行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速度。
她的工作就每天给他们做两顿饭,早上和晚上,平时做完饭洗了碗就可以走了,做两个月,每个月六块钱。
工作不辛苦,吴玉玲乐呵呵地干着活,也能带孩子,大宝小宝这些天也跟着他。
天天拿那木炭在地里涂涂画画,厨房都一片黑漆漆的,要是做饭的时候两个人碍到她,两个人就被吴玉玲赶到一旁玩去了。
大宝小宝被赶走了也不生气,拿着从家里带的小锄头就挖地盖房子玩,自娱自乐。
快过年的时候吴玉玲也被放了假,直到年过好才继续干活。
谢启这边也被催了好几次,今天终于要离开了。
林舒言从昨天晚上就一直被他娘叮嘱,晚上睡觉都被他娘的唠唠叨叨给吓醒了。
林舒言会晕车,这次他们没有选择坐火车,谢启的朋友开了车来接他们,这样哪里不舒服了还可以停下车休息一会,也比较舒服。
他爹和大哥在走之前还偷偷塞了不少钱给他。
林舒言连忙推了回去,他就离开一几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
再说他自个也有钱哪能往他们的口袋里要钱,最后还是林舒言拿了他爹的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