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右一进来就已经闻见,“妈,这个味道,以后您还是出去涂吧。”
谢雅慧压根都没动弹一下,她就愿意在这里涂,哪里都不去。
“周繁是不是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安排我跟她吃饭见面说话啊?”她反正回首都待着也是待着,在这里待着还更有意义一些。
程其右把月饼放在她的面前,“周繁母亲让带回来的,你要吃吗?”
谢雅慧看了一眼月饼,又抬头看看儿子,“我跟你说的是月饼吗?我说的是人,你什么时候把人给我带过来。”说完她又叫了一下厨房里的王妈,“把月饼拆开,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我尝尝。”
王妈做事很干净,谢雅慧也用习惯了,人都是从首都特意带来的。
程其右回到自己房间里换上一身家居服,又打开门出来。
“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妈您还是不要管那么多比较好。”
谢雅慧哼了一声,把指甲油都收了起来,欣赏起来自己的指甲,“你自己要是能进展快点,我也不会管这么多,是你一直拖着。”从前是一问就说要跟医学过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有喜欢的,那不得抓紧点,万一儿媳妇被人抢跑,哭都找不到地方。
王妈把切好的月饼端了出来放在谢雅慧的面前,盘子上还放着两个小叉子。
程其右又去好好的洗过手才又坐回来。
谢雅慧用叉子插起一块月饼吃了起来,眼神放在走来走的儿子身上,然后就被手里的月饼给吸引到,“咦,这月饼做的还挺不错的,手艺很好。”
程其右看着她刚刚涂完的指甲,“妈,首都那边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您忙吗?爷爷跟外公都很需要您。”
谢雅慧就知道他在变着法的让自己走,“我就不走,你说什么我也不走,不让我见儿媳妇我就不走。”她知道怎么让他没办法。
程其右干脆也不跟她多说,站起来就进了书房。
谢雅慧哼了一声也没说话,一向都不爱吃甜食的她倒是把切得月饼都全部吃完,真的又甜又不腻。
第二天陈健去到程其右的办公室里。
“忙着呢?”
程其右站起来请他坐下,“还好,刚刚结束会诊,下面就要着手对病人的质料。”
陈健听说了,他刚刚在会诊上的手术方案说服了所有人,“不错,你比你爸爸厉害。”
程其右觉得他来也应该不是想夸自己的方案,“陈叔叔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陈健思考一会,“你小子,我听说你跟周繁那个护士定了?”昨天媳妇回家夸了又夸,他想了下觉得还是不妥当。
程其右把手下的钢笔放下,“暂时还没,这个事情我并不着急,谈恋爱结婚相守一生,总是要慢慢来,什么事情快了也不好。”他有自己的打算,一步步的来,脚踏实地一些。
陈健倒是没想到他对待感情还有自己的想法,总以为他的心思也就用在医学上。
“我只是觉得,作为你的长辈,想跟你说,周繁她家庭背景其实算是一般的,你跟她你确定会有共同语言?”
程其右知道他的意思,有些事情不了解不代表不懂。
“我确定,陈叔叔您其实不太了解她。”
陈健笑着了然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主意就行。”他说完也就离开了。
程其右想起来他父亲生前评价这位好友,“心思不纯,学术思想不纯。”
周繁在护理部很受欢迎,她没啥事,为人又好说话。
大家也都知道护士长给介绍了程医生,说实在的程医生是他们医院现在最受欢迎的未婚男医生,首先人家医术高,长的好,就除了家庭出身有些瑕疵,其他都不错。
不过周繁跟程其右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很般配的。
几个跟周繁关系的护士,还问她啥时候能吃到喜糖。
周繁觉得他们的关系也没进展的那么快。
周五下午,她刚刚跟同事交接完班,在医院大厅就碰见一个女病人,捂着肚子说不太舒服。
周繁忙帮人挂号,又准备叫急诊。
结果女病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还一直看她胸前的名牌。
“你就是周繁啊?”
谢雅慧今个穿的是王妈的衣服,还戴着头巾,把自己都包了起来,主要是怕遇到程其右,让他知道,回家又该不停的念叨自己。
周繁看她穿着打扮还以为是她们那个县城的,自从自己留在省里医院之后,回家的时候好多人都说看病要是来省里一定找她,她也都应下来,其实村里的人看病最多也就到公社的卫生院,毕竟来到省城那就肯定是大病,来一趟的路费都够折腾的,所以她压根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