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食物语后,容潮选择了一条平日里不常有人走的石板小道,他漫步在石板路上,时不时跳一步,似在玩游戏一般,显而易见心情愉悦。太叔奕的目光跟随他,眼底带着笑意。
容潮轻跳间回想着他们间点点滴滴,少顷,他才发觉他们一路走来似乎都是他在主动,不禁有些郁闷,他回过头看向太叔奕,将这些告诉太叔奕。
容潮望着太叔奕,撇了下嘴,有些不满道:“就连最后也是我主动向你表白的哎。”
太叔奕闻声却是不认可容潮的话,微微蹙眉看着容潮。
容潮见状,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太叔奕道:“你没有看到我留给你的海螺吗?”
容潮不明白它和这事有什么关系,点点头道:“看到了……”
太叔奕问道:“你没有听过它?”
容潮愣了下,摇了摇头。
下一瞬,容潮反应过来他留给他的海螺里有他当时想对他说的话后,再也不要再慢悠悠闲逛回六溪宫了。
容潮匆匆忙忙回到花月楼三楼厢房,找到博古架上的存放着海螺的锦盒。
这只海螺并非灵物,历经数千年,容潮不知道太叔奕在里面留了声音,担心将它每日带在身边会减损它留存的寿命,他从酆都回来后便把海螺放入锦盒中珍藏起来了。
容潮从锦盒取出海螺后,抿着唇,屏息将其放在耳边。
“容潮。”
“我爱你。”
清冷略显低沉的声音流入他耳中。
容潮愣在原地许久。
原来,他很早之前便告诉了他答案。
次日,余悦来六溪宫时,花月楼大殿里太叔奕在案桌后处理卷宗,容潮便在他对面盘膝而坐,安静地看着太叔奕,双手托腮,趴在案桌边,抿唇开心地笑着,太叔奕看起来也不再那么淡漠与疏远。
余悦此前见过不少次容潮,前段日子在命格府他也在太叔奕身边做事,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容潮与太叔奕,不禁觉得他们有些反常,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踏错门了。
看见太叔奕抬起眸看来,清冷的目光才让他确定他没有走错地方见错人。
余悦随后向容潮与太叔奕行了礼。
容潮知道他是为命格府事宜而来找太叔奕,与他寒暄过后,便没有留在花月楼听他们对话。
容敏与容渊走入食物语时便看见容潮托着腮对着白粥小菜出神地笑着。
容敏与容渊来到容潮这桌坐下后,容潮短暂地回了神,与他们打了招呼,此后依旧时不时咬着竹筷忽然忍不住傻笑起来。
如今算来,太叔奕其实已经向他表白过三次。
容潮一想到这些便忍不住开心。
容敏以为容潮是因为太叔奕回来而这般开心,笑问道:“阿潮,你和太叔奕是昨日和好的吗?”太叔奕何时来的九溪宫,他们根本毫不知情,昨日在这里看见他时,自然免不了有些吃惊。
容潮收起竹筷,带着些许羞涩笑道:“其实我们很早之前便和好了。”说着容潮忽然间又不再忸怩,看着容敏道:“你想听听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容敏见他愿意讲他与太叔奕之间的事,一扫太叔奕离开时的失魂落魄,自然很是开心,道:“当然想。”
容潮放低声音笑盈盈道:“太叔奕说他喜欢我。”
容敏闻声怔了片刻,笑道:“恭喜阿潮。昨日他和你表白的吗?”
“昨日也有,不过其实我是在酆都问他的,但其实他早就和我说过……”
容渊看着对面的容潮坐到容敏那方与他交头接耳,虽然是说悄悄话的模样,但声音不用灵力做任何掩饰,每一句都清楚的钻进他耳中,听着容潮喋喋不休的喜悦声音,不禁蹙眉。
不多时,江清风与韶剑、韶晟一同走入食物语,江清风发现容潮在与容敏说太叔奕与他表白一事,立马跑了过去,坐到一旁,一双大眼睛怀着期盼与好奇望着容潮。
容潮正好与容敏说完,看向江清风笑道:“韶悠,我告诉你哦,太叔奕说他喜欢我。”
“真的吗?!昨日说的吗?!”
“昨日也有,不过其实我是在酆都问他的,但其实他早就和我说过……”
容渊:……
对面的容渊听着容潮完完整整又重复一边他与太叔奕确定关系的详情,皱着眉头赶紧吃完了早饭,离开了食物语。
余下来几日,众人都深刻地感受到了容潮的开心,容潮只要发现有人好奇他与太叔奕或是听到对方提及太叔奕,便要主动和对方说太叔奕说喜欢他一事然后重复一遍容渊已熟记于心的话。
甚至,容潮浇花也要与它们自言自语一番,有些傻乎乎地笑着。
容潮见容敏与江清风有空便要拉着他们重复太叔奕喜欢他一事,几日下来,容敏与江清风都被他折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