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剑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江清风见状突然上前抱住他,兴奋地大叫起来,韶剑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不知所措。
江清风随后又松开他,伤心道:“我还以为你们故意不辞而别,就是想丢下我呢!”
韶剑缓了下方回过神来,笑着道:“怎么会,我们是猜测邪祟已经知道长乐山庄有道长在,所以不会再前来这里,才决定离开的,不告诉你是因为担心走漏风声让对方知道此事,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江清风点了点头,丝毫不怀疑韶剑所言真假,道:“那我们走吧?”
韶剑道:“好。”
江清风出了东来苑便要走大门,韶剑连忙拉住他,道:“不走大门。”
毕竟这事不能让人知道,走漏风声,江清风连连道“是”。
韶剑又想一事,道:“你要不要编个借口给你叔叔或者爷爷留封信,以免他们发现你不见了担心你?”
江清风道:“我们不回来了吗?”
韶剑道:“那倒不是。”
江清风道:“那就没事了,反正会回来的,走吧!”
韶剑点了点头,随后趁四下无人时带江清风翻过墙头离开长乐山庄。
回到容潮用灵力所建的秦府,江清风也不禁好奇这里原先没听说过有府邸,韶剑对他又是解释一番,江清风连连赞叹容潮上神厉害。
二人回来时,容潮刚好从厨房出来。
他刚刚做好人间今日必吃的月饼。
众人随后将容潮端出来的月饼一抢而空。
容璃见江清风来了,面色都没那么冷了。
众人吃完午饭,便打算一同出行游玩。
秦府与钱塘城的距离不算远,众人没有急事,便一路悠闲逛着。
走至城郊,容潮看见一户人家外有数名儿童在挖泥巴捏泥人,而宅院里摆放着很多瓷器。
容潮偏头问道太叔奕,道:“捏过泥人吗?”
太叔奕摇了摇头。
容潮道:“想捏泥人吗?”
太叔奕轻轻点了下头。
容璃在一旁道:“是你自己想捏泥人吧?”
容潮轻哼了一声,没有与他拌嘴。
他其实知道太叔奕小时候肯定没有经历过如寻常孩子般的肆意玩耍,如今他想带着他慢慢地去体验这些。
江清风看着身边的儿童欢乐的将泥土捏成各种人偶、动物的模样,怀念道:“我小时候倒是捏过泥人,可惜也好久没有这么玩过了。”
韶晟与韶剑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童年,闻声都带着几分好奇,看向这些儿童。
片刻后,容潮走进这户人家中院子里,看见一位正在摆弄刚出炉的瓷器的妇人,上前询问道:“夫人,我们想捏几个泥人,不知你这里可否提供烧制?”
妇人此前并没有做过这样的生意,有些疑惑,道:“可以是可以……”
容潮看出她的担忧,道:“夫人放心,价钱不是问题。”说着手上已经出现一锭金子,他交给妇人道:“这便当做定金。”
妇人闻声面色立马迎来喜色,道:“没问题,不过现在做,今日的窑是赶不上了,要到明日方可进窑烧制。”
容潮道:“没关系。”
见容潮并不介意,妇人随后一边带着众人前往制作胚胎的地方,一边向他们介绍不同瓷釉烧制时间、工序都有所不同。
午后,众人便在这里捏起各自的泥人。
容潮决定烧制一个迷你的太叔奕模样的彩釉,在一旁精修细琢反反复复许久方觉得满意。他一想着太叔奕清冷淡漠的模样便心里喜滋滋。
容潮不知道的是太叔奕在一旁捏的是他的泥人。
太叔奕无论何时何地做何事都沉静而认真,一语不发却耀眼夺目。
容潮想起日前元姀说的话,轻声道:“你会想回九重天吗?”
太叔奕闻声没有立即回答,少顷,声轻道:“不会。”
容潮鼓鼓嘴,舒口气,试着靠近他,问道:“我要是问你一个八卦,你会不会生气……”
太叔奕闻声抬眸看向他,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气恼、怨恨、责怪等情绪,太叔奕看了容潮片刻后,道:“不是。”
容潮微微一愣,却从太叔奕的目光中看出他已经猜到他想要问他的事,心中有些惊异太叔奕猜测的也太准确了——他确实想要问他他到底是不是外面所传的陛下之子。
太叔奕转过头,继续去塑造手中的泥人,俄顷突然说道:“你为何在收我为徒前不问我?”
容潮还在沉思他刚刚的那句“不是”,继续自己手中的泥人塑造,闻声淡然道:“我收你为徒与否,又不取决于你的身份。”
太叔奕闻声,垂着的眸子似乎染了一丝温色。
一旁的韶晟与韶剑、江清风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各自捏了一个泥人,虽然容璃嘴上嫌弃,可也没闲着,同样做出来一只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