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即将碰到的时候,被一股巨大的外力钳制住,他瞬间动弹不得。
灼烧感因为外力的干扰,奇迹般减轻。
宁绥的理智稍微回笼,才听到自己很重的呼吸声,有水珠从他的下巴滴落到短裤上,布料洇湿成更深的颜色。
他有些迟钝地抬头,燕止行瘦削的身形从一侧将窗户照进的光挡得严严实实。
在他的阴影下,宁绥有些安全感,他呼出一口气,折磨神经的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绥露出一个正常温和的笑:“谢谢,我没事啦。”
燕止行却没有松手,目光是没有遮掩的审视:“你刚才在想什么?”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先答应我吗?”
答应什么都没有说,宁绥挑着自己的bug。
看到燕止行下颌线是绷着的,宁绥可以感觉到他的力道没有消失,看起来不会答应。
“可以。”
宁绥眼睛亮了一瞬间,笑容明显起来,有些像是燕止行在林荫道上看的那样,可还是差了点。
“我刚才在想,如果我们的合作成立,你会希望我做什么。”
燕止行将宁绥的手腕松开,红色花瓣纹身周遭浮起血色。
有更加肿胀的趋势,燕止行看在眼里,却没有反省自己是不是用了太大的力气。
他很清楚刚才宁绥的力道,如果他不这么用劲,宁绥挣脱后就会去压自己裹着绷带的部位。
刚才宁绥的举动猝不及防并且很快,燕止行意识到他站得过于近了,察觉到自己没有产生厌恶的情绪。
他从五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和人过于亲近,不是单纯的洁癖还是强迫症,更类似来自本能的排斥。
周遭的人总是令他不适,仿佛他们不是同类。
现在面对着宁绥,燕止行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遇见了同类。
“为什么缠绷带?”燕止行问。
他说:“这就是我希望你做的,告诉我这件事就可以。”
说完,燕止行准备重新坐回床榻上,书桌边上的采光比较好,他挡着会不好。
离开时,衣摆处传来一股拉力。
宁绥刚才要去按压自己绷带的手此刻拉着他。
“是烫伤喔。”他笑着说。
没有另外的解释,宁绥说:“你可以不要走吗?”
他脑袋完全仰起,黑发柔顺地随着主人的角度倾仰,精致无缺的五官完全暴露。
宁绥攥着衣角,又想到自己应该给个理由。
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说:“太阳好晒,我不喜欢。“
明明刚出医院的时候还是喜欢的,现在他只想躲在没有光的地方。
宁绥不想接着去想了,他又想说点什么。
发现燕止行没走之后稍稍松了些力道。
“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宁绥说着脸上浮现看似真实的歉疚。
“我不喜欢宁宸,宁宸是哥哥,他已经在公司里了,你做他的对手,让他忙起来,不要有空回家。”
光被高大的人影遮着,风相应地就变明显,宁绥感受到自己印有纹身的两只手腕又产生了实质性地烧灼。
不比之前的弱一星半点儿,身.躯再次无意识地颤抖,除了手腕处的烫,其余部位都是冷的,本就没有干透的衣服再次贴合起肌肤,冷汗浸染。
可这次宁绥控制住自己了,他没有去管侵袭来的疼,宁绥猜测到,如果他现在做出的举动,会对以后的实际产生影响,就会疼。
即便这样,他也要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把被打湿沾在脸上的头发往旁边别过,宁绥确保自己的五官是显露的。
配合弧度仿若丈量过的亲昵笑意。
宁绥觉得自己牙关似乎是打颤的,他不太能听清楚自己的话是不是清晰,只希望燕止行能听清。
“关于这件事,我陪你睡觉。”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报酬。”
说完宁绥不再多说,等着燕止行的回应。
看似他可以选择的求助对象很多,爸爸宁长栋、弟弟宁旸、甚至继母都可以成为他的求助对象,只要他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
但宁绥要的并不是程序正义,他现在活着也不是单纯为了报复宁宸。
宁宸不配。
他现在说的话,真假参半,目的纯粹——
在勾.引燕止行。
想拉他下水。上辈子没有做的事情,这辈子他要做。
第5章 校服
燕止行听宁绥说完,刚才因为宁绥要求,他没走。
现在造成的居高临下局面反而是因为宁绥。
他些微俯下身,又注意着没让光照到宁绥。
“你认为这是你最具有吸引力的东西吗?”
“事实上我认为躯体是最不值钱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合作,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