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对岑司思一见钟情,之后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疯狂到闯进广播室拿大喇叭宣爱,买了几千朵玫瑰,弄出玫瑰花瓣铺在学校花园里。
还给岑司思说他家里人很喜欢她,已经同意她做王家媳妇儿,就有点离谱过头,最后搞得全校皆知。
当时把岑司思给吓的,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月,还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没想到居然来这一出。
岑司思抱着手机,心发慌,周五要来,今天周一,怎么办啊?
听见外面开门声音,岑司思吓得急忙将手机盖上。
不一会儿脚步声逼近,岑玉兰走了进来。
“妈,你回来了。”
“嗯,作业做完了没有?”
“还差点儿。”
“嗯,那你继续做,妈妈不打扰你了。”
每天和父母都是没营养的对话,岑司思计算过,她和父母一个月百分之九十的对话都是,“作业做完了没有”开头,“继续做吧”结尾。
岑司思犹豫了一下,叫住岑玉兰,“妈,你周五晚上有事儿吗?”
岑玉兰扭过头,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就问问。”岑司思还是没说出心里的话,她想问周五晚自习能不能不去,但这种问题不用问,肯定不可以。
临走时,岑玉兰提醒,“你爸爸在酒席上给你带了巧克力,你写完去吃,吃完睡觉,记得好好刷牙。”
听到父母给自己带了巧克力,岑司思别提多高兴。
至于周五的事情,周五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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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这天,岑司思从早读课就开始煎熬,老魏规定一三五读语文,二四读英语。
读了没一会儿,岑司思便开始走神。
她读了一早上的沁园春.雪,下课才惊觉全班都在读梦游天姥吟留别。
语文课代表还特意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挨到下午,岑司思纠结了会儿慢吞吞的回了家。
她下午一般都在学校外面吃,因为五点四十分放学,七点又要上晚自习,时间比较紧。
回到家,岑玉兰有点意外,但还是麻利的给她煮了碗面。
岑司思磨磨蹭蹭的吃完饭,眼看就到六点半,心里面又急又慌。
岑玉兰正在看电视剧,发现岑司思理书理半天迟迟不出门,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
“是不是钱没有了?你这孩子老毛病,没钱不知道张口要。”
岑司思从小内向,不仅仅是对外人,对父母也一样,她四岁时回水城读了一年幼儿园,又被送回外婆家,在小县城读了学前班和一年级,才又被岑玉兰接回来。
从小到大,岑司思都是在外面吃早餐,小学的时候每天早上要早餐费,她不好意思开口,就会站在岑玉兰床头,扭扭捏捏的不说话。
这个习惯到现在都改不了,每次伸手要钱岑司思都张不开嘴。
岑司思高中的零花钱是一个星期一百块,有剩余的话下个星期接着用。
所以都是不定时给零花钱,不过她今天磨蹭的原因不是这个。
“妈,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岑司思没接钱,捂着肚子怯怯的开口。
“来那个了?”
“嗯,好像是。”
岑司思拉开茶几,拿出抽屉里的元胡止痛片,“吃了药再去上课,记得洗手别碰凉水,带着保温杯去,喝热水。”
岑司思头皮发麻,再也开不了口,吃完药磨磨蹭蹭的出门。
走在路上更煎熬,她不知道王长安是晚自习前来,还是晚自习后来,万一现在去校门口碰到怎么办?
岑司思想得身上冒虚汗,那种社死的场面,她真的想死。
“喂,辞哥,那是咱们班新同学吗?”
高格低头看了眼时间,歪着头凑到江北辞面前,“快七点了,她站在哪儿干啥呢?乖乖女也敢逃晚自习?”
江北辞他们晚自习逃习惯了,星期五老魏一般不会查人,科任老师也不怎么管。
一行人堂而皇之的在校门口羊肉粉馆吃饭,吃完一会儿准备去网吧。
新同学?
江北辞抬头,朝高格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身穿校服身形单薄的少女拉着书包带,上了两节台阶,又退了回来,如此反复了两次,最后朝学校门口的羊肉粉店走了过来。
他本来懒懒散散的身体,不由得端正了起来。
罗上森也好奇了,“据我观察,乖乖女可从来不迟到早退。”
不仅是他们两个,江北辞眉头也不由得皱紧。
眼见岑司思即将走进羊肉粉馆,江北辞低下头,认真吃粉。
听着脚步声逼近,他不紧不慢的嗦粉,头也不抬。
脚步声在自己身旁停下,高格轻轻碰了碰江北辞胳膊,“辞哥,别吃了。”
江北辞抽出纸巾淡定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