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辞靠着柱子,默默的看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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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岑司思觉得江北辞应该去学心理学,开个心理诊所什么的,他太会分析问题根源,切入点精准无比,经过他的一通点拨,她真的是豁然开朗。
岑玉兰也感觉到岑司思的情绪变化。
这天晚上特意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一家三口谈谈心。
陈顾景先开头,“司思,爸爸妈妈要向你道歉,你的身世一直瞒着你,我们知道这不对。”
岑玉兰点头,“是,你爸爸和我好多次都想和你说,但是看着你快快乐乐的,不想让你知道大人这些事儿,怕你胡思乱想,现在你大了,马上就要成年,也该和你说说。”
看着父母一脸抱歉的眼神,岑司思放下筷子,认真道:“说实话,我小时候也曾经怀疑过,我是不是你们的孩子,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这些真.相已经不重要的了,血缘比起我和你们的感情,不值一提,而且我很幸福的,比很多孩子都要幸福。”
岑玉兰愣住,岑司思很少和父母说这么多肺腑之言,主要她比较内向,很多事情都憋着不说,她都不知道岑司思小时候怀疑过这些事儿。
“司思,你真的长大了。”
陈顾景将鸡腿夹进岑司思碗里,点头道:“血缘确实没有那么重要,爸爸永远爱你。”
岑司思抿唇,差点儿哭出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岑司思躺在床上,心情平静,正如江北辞所说,一切都没有改变。
看着天花板上吊灯的光影,她拿出手机,给江北辞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江北辞。】
等了一会儿,对方回信,【就光嘴上说谢谢?帮我写一份生物笔记。】
什么?岑司思坐了起来。
生物老师开学的时候安排每个人都要记笔记,说好了后期要交上去检查的,今天上课的时候突然袭击,安排明天交。
可是这分钟让她给他写半个学期的生物笔记,江北辞是恶魔吗?
岑司思生气的把手机摔到一边,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腿边的手机开始振动,江北辞打电话过来了。
岑司思坐起身,拿起手机的时候,心慌了一下。
接起电话,耳边传来江北辞低沉的声音,“怎么不回我消息?”
“你一个字没写吗?半个学期的生物笔记,很多的。”
岑司思软糯的声音穿过电话线,江北辞耳朵一阵酥麻。
“是一个字没写,可是你要谢谢我,总得来点儿实际的吧?”
岑司思心虚,怯怯道:“那换一个感谢?”
“好啊,那就换一个,我想好了再找你要。”
电话挂断时,岑司思仿佛听到了江北辞的奸笑。?
第22章
班上有的学习小组已经散了,岑司思他们还在坚持,而且大家越来越有默契,真的起到了互帮互助的作用。
这天周六,小组相约来学校一起学习。
蒋嘉洛带了她妈妈做的炸糕,“大家快过来拿,这可好吃了,我妈放了超多料。”
高格猴急起来,“我艹,这颜色绝了,金灿灿的。”
炸糕是毕城的特色小吃,大概拳头大小,糯米包裹,馅料是芝麻玫瑰糖,油炸过后外壳酥脆,咬开里面则是软糯香甜。
“诶,江北辞呢?他怎么没来?”蒋嘉洛翻了个白眼,“成绩最差的最不积极,还说什么拿定进步奖,就嘴巴厉害。”
至从上次过后,蒋嘉洛对江北辞的态度变得很差,江北辞在她心中已经变成了最没有绅士风度的男生,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岑司思也找不到机会给她解释,关于江北辞当天拉树枝行为的合理性,而且这件事情确实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辞哥说要来的啊。”高格咬了一口炸糕,惊呼,“太好吃了吧。”
在他的惊呼声中,江北辞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黑色卫衣,里面叠穿了白色体桖,身上背着单肩包。
眉眼少了凶狠之气,看起来很清爽。
高格看见江北辞,比看见亲爹还开心,抓起炸糕就往他身上塞,“辞哥,炸糕,超好吃,你快试试。”
江北辞退后一步,盯着炸糕,露出嫌弃,“你洗手了吗?”
完,忘了洗手。
看着江北辞来,蒋嘉洛和贺凌博都不怎么待见,一个明目张胆道:“不吃算了,高格你吃两个。”
一个低头隐晦的理了理书,随及抬头淡然打招呼。
江北辞不怎么理会其他人,目光扫视一圈,停在了岑司思身上。
岑司思正捏着炸糕吃,嘴上沾染了一点玫瑰糖汁,一点嫣红,格外娇嫩。
岑司思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注视他的目光,好奇他在看什么。
江北辞迈开腿走到她身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她手上最后一截炸糕夺走,然后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