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随从回来复命,说甄妍待会儿便来找他。
萧嘉祥欢喜若狂,在屋中等了许久迟迟没见甄妍过来,这才一路寻了过来。
此刻听司秋答话,萧嘉祥人都来了,没见到甄妍自然是不肯走的。
萧嘉祥按了按发晕的脑袋,“我进去看看妍妍。”
说着话抬脚越过司秋就要过来推门。
司秋骇的魂飞魄散,蓦的拔高了音:“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这么晚了,三公子若冒然进小姐的闺房,恐怕不妥。”
萧嘉祥脚下一顿,迟疑了下。
旋即继续朝前走,抬手叩门:“妍妍?”
在屋里的甄妍,早就听出是萧嘉祥的声音,原以为司秋能阻止他,万没想到萧嘉祥今夜竟是非见她不可。只一刹那,脸上血色一瞬褪尽,急忙挣了挣被萧博延钳制的手腕,压低嗓音小声对萧博延道:“六叔你冷静一下,先放开我。”
可萧博延不但不松,反而扣着她的纤腰压向他。
甄妍的身子顿时和他严丝合缝的帖在一起,男子温热的吐息从头顶撒下,萧博延单手将她双手举高抵在门上,眸色晦暗难辨,隐隐透着一丝疯狂之色:“就这么怕被祥哥看到我?”
萧博延说罢,用另外一只手抬起甄妍下颌:“妍妍,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试过在这种情况下做吧,我们现在就试试,你说怎么样?”
甄妍骇的瞪大了眼,忙摇头:“不,不不不。”
萧博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烛光下,男人温润如玉的脸庞布满了阴霾,他讥笑一声:“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听他语气是要放过她了,可手却往下勾着她腰带轻轻一扯,甄妍身上穿着衣衫霎时从肩头滑落,跌在地上。
外面萧嘉祥的拍门声仍在继续:“妍妍?你睡了吗?”
如同一口催命的丧钟一下下敲在甄妍紧绷的神经上,甄妍骇的魂飞魄散,想要抬手阻止萧博延接下来的动作,可浑身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眼看掉落在地上的衣裳越来越多,仿若这些日子一来,她裹在外面严严实实自以为是的“尊严”,也被他一点点瓦解,甄妍终于忍不住崩溃痛哭出声:“六叔,我求你别这样。”
萧博延见甄妍求饶,心头非但没有报复她后的快-感,反而比刚才更痛,他止了动作,抬手想要替甄妍擦掉眼泪,可却止住了,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真的知道怕了?”
甄妍不敢哭太大声,紧紧咬着下唇,不让哭声泄出来,头颓然的抵着萧博延胸膛,哭的不能自已。
萧博延薄唇抿的紧紧的,放开甄妍,转身吹熄了蜡烛。
屋中顿时陷入黑暗。
正抽泣的甄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看向房门方向。
在外拍门的萧嘉祥见屋中烛火熄灭了,一愣,正犹豫着要不要强行推门进去看看。
屋中忽然传来甄妍细弱如幼猫的暗哑声:“嘉祥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吗?”
萧嘉祥闻言酒意顿时醒了大半,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虽是甄妍的未婚夫,可两人在一起时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僭越过,他此刻的举动,显然是在冒犯甄妍。
思及此,萧嘉祥愧疚难当,应声道:“好。”
门外传来司秋送萧嘉祥的声音:“三公子慢走。”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任何声响。
甄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身子一软颓然跌坐在地上,她双眼无神的盯着眼前地面,豆大的泪水不住从眼眶里滑落,跌在地上。
皎洁的月色透窗撒了一地,萧博延在她跟前蹲下,巨大的身影将她悉数笼住。
甄妍哽咽着抬起泪眼。
萧博延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夜色下,萧博延脸上泛着一层潮红,和以往端肃持重的模样不大一样,若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他呼吸微促,步态微乱,这是喝醉酒的人才会有的行为。
六叔今夜喝酒了?
可他不是一向滴酒不沾的吗?思及此,甄妍不自觉抓住他的衣襟。
随即她被轻柔的放在榻上。
萧博延随后躺在她身边,拉过床榻内侧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
经过刚才哪一遭,甄妍浑身早已力竭手脚皆软了,她放空思绪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激烈的心绪渐渐恢复平静,竟是毫无睡意。
而萧博延显然也不愿和她说话。她也乐的清闲。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中,萧博延忽然翻了个身。
一阵压抑的低咳声传了过来。
甄妍盯在床帐上的眼睛移开,扭头看向萧博延睡的位置。
一向冷清自持仿若谪仙的男人,侧对着她躺着,本就消瘦的身形在夜色中显得越发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