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仅是容貌在外物的堆砌下发生了改变,连眼神、表情、肢体习惯也通通变了个模样。
通俗些讲,她与之前的“狐酒”没有一点关系。
狐酒伪造的那张假身|份证上,化名为狐九,今年二十一岁,职业是游手好闲的小混混,高中就辍学不上了。
狐酒做的这一切只是让人对她的印象,与现实中那个未成年的芭蕾冠军“陈酒”分离开。
狐酒确实做到了,仅看这些伪造出来的信息,两人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可能连见面都没见过。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狐酒必须隐藏好自己现实生活中的身份,谁也不能告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至少在她站稳住脚跟之前必须如此。
狐酒徒步走到离家几百米远外,打出租车准备去莫风组织申请加入他们,以此来混个参赛资格。
加入组织的地点位置,是狐酒用小号潜入一个企鹅群里了解到的。
那个群里大多是无业游民的混混,但也有真正在混黑组织里的。
其中有几个人就是莫风组织里的,大概是虚荣心在作祟,他们经常在群里讲关于莫风组织里的事。
虽然大多都是些没主要的废话,但架不住群里的中二混混们捧场,那几人越说越起劲。
狐酒默默潜水,滑动着屏幕,从一大段废话中快速提炼出有用信息。
当然,最终结果还是令她满意的。
狐酒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信息,比如加入组织的方法和考察地点,还有那场选取继承人比试的时间。
下午两点十分,狐酒从身后那栋看似平常的KTV娱乐会所走出来。
右手里捏着一张黑色低调的会员卡,但不同的是,狐酒手里的这张与正常会员卡有着细微的差别。
这张卡背面的右下角处印着一串五位数的数字,数字后面还跟了个大写的字母D。
狐酒的视线扫过那个字母D,漫不经心的想,……字母D代表莫风组织中最低等级的成员。
一般多为新人,或是没有本事只能待在D等级的人。
她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盘,然后把那张会员卡随手放进口袋里。
漫步走了一段路,确定身后没有尾随跟踪的人,狐酒走到路边拦住一辆出租,准备回家。
什么等级对狐酒而言没所谓,那整个组织迟早都会是她的,这张D等级的身份卡也只是她参加比试的敲门砖而已。
比试那天正好是双休日的周六,群里通知是上午九点钟开始。
狐酒一身纯黑的冲锋衣打扮,身上还似模似样的挎了个背包。
陈爸爸在学校整理课件,她跟他打了个电话讲述早就找好的借口,她要跟着蒋沛希一块去图书馆学习,让他不要担心。
手机里传来陈爸爸温柔的声音,表示他知道了。
而蒋沛希那边,狐酒也给她打了个电话。
问她在做什么,意料之中得到了她按耐不住激动的回答。
言语间说是碰到了个游戏大神,大神特别好心的要带她起飞,回应狐酒的同时还伴有飞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狐酒唇角微勾,声音却十分的善解人意主动结束通话:“那你打游戏吧,我这边要去图书馆了。”
游戏就要开局,蒋沛希忙不迭地应好,同时嘴里还不住的说,阿酒宝贝最好最体贴了,不亏是她的小甜甜。
狐酒无奈地笑,挂断电话,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那位游戏大神是她花钱雇的,目的就是拖住蒋沛希不要来找她。
半个小时后,八点四十七分。
狐酒从出租车下来,她走到保安面前拿出那张伪装成会员卡的身份牌。
保安面色自然,仔细看了片刻,开门放她进去。
狐酒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是戚爷名下的一座庄园。
混黑的人性子大多暴躁干脆,比试在九点钟准时开始。
报名这场比试的人只有三十余人,连莫风组织全体人数的零头都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一些报名的个别楞头小子外,其他人一点也不诧异于这个极少的人数。
比试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同样更并不代表着获胜的那人,将来就一定会成为莫风组织的最高管理者。
这里面代表的深意,大多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介于狠辣有权势与初出茅庐,这中间那层的人大多保持沉默。
他们不参加不发言不得罪,只观察局面的结果然后默默站队。
任何一个职业都不好干,尤其他们这些混黑的,行错一步,小命可能就没了。
比试的方式是随机抽签,两人一组,一局定输赢,底线只有一条,就是不能把人打死了。
也不知狐酒的手气是好是坏,上半场抽到的对手是个楞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