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酒从小的生存环境没有什么公平,也不存在什么杀人犯法的条律。
强者为尊。
对于狐酒来说,杀个人不过是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并且极其平常。
魔界的魔修也没什么区别,武力值高的顶多像濒死的动物般无力挣扎两下,然后咽气。
狐酒走过之路,鲜血横流,尸首伏地。
逮到一个怂的躲起来的魔修,询问了主殿的方向,狐酒便把他放了。
她这次的主要目标是魔尊之位,又不是来做好事屠魔的。
任何一件事做多了,都会让人感到无趣,杀人也不例外。
所以除了那些挡路的,其他有眼色退后的狐酒都没杀。
“魔尊,那女子已经杀到殿外来了,挡都挡不住。”
看守主殿门的小喽啰远远看见狐酒的身影,就直冒冷汗,着急忙慌地跑进殿内禀报。
黑红的王座上坐着一个男人,长发不羁的在肩颈间散落着,看起来颇有种凌乱不堪的美感。
他相貌生的俊美,眼神却极尽阴郁。
这就是在原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尊,椤殺。
他腿上坐着一名女人,正弱柳扶风似的倚靠在椤殺宽阔的怀里。
与椤殺暴戾的气息恰恰相反,女人梳着妇人发髻,柔柔弱弱。
神色流动间都透露着娇俏可怜,样貌五官有些那么几分眼熟。
半刻钟前,看殿门的小魔修就来禀报过一回。
当时正和美人浓情蜜意的椤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以为意的让右护法出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斩杀。
“右护法呢?”
椤殺不舍地从怀中女人移开,凌厉的目光在看向小魔修时,带着点被人打扰的烦躁。
“右护法大人受了重伤,现在成了那女子的俘虏。”
小魔修脑袋深深地抵着地,语气颤抖,生怕上首的人一个不如意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俘虏?”
椤殺冷哼一声,加重了这两个字的音调,语调充满不屑。
小魔修瑟瑟发抖,艰涩开口:“是。”
煞气满天的椤殺在看向怀中的女人时,连眼尾都带着柔情蜜意。
他笑着对女人说了几句话,在女人乖顺地点头之后,便让一旁的黑衣婢女送女人回房。
他并不想打斗时凶狠的样子被心爱的人看到。
椤殺知道她胆子小,免得留在这吓得晚上做噩梦。
女子娇笑两声,双臂勾着椤殺的脖子,把他的身体往下拉,红唇在那张俊美阴柔的侧脸上轻啄了一下。
对上椤殺打趣的眼神,女人娇羞地抿了抿唇,便不舍地从椤殺身上起来。
女人转过身,面对黑衣婢女的神情却是轻蔑。
全然不见方才的娇羞小白兔的模样,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夫人请。”
黑衣婢女不敢直视女人,脑袋低着恨不得埋进胸口,她做了个请的姿势,恭敬地跟在后面。
女人冷冷地扫了黑衣婢女一眼,眼中轻蔑不减反增。
她端起架子,刚走没几步。
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震得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动了动。
这突然的声响,使得女人纤细的身子轻轻一颤,心情不爽的她朝门口看去。
下一秒,那双杏眼里的怒气就刹那间转换成滔天的惊骇。
银发、灰瞳。
是洛酒!
细腻白洁的右脸颊似乎在隐隐作痛,女人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她身体僵住,失神地愣在了原地。
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那杀气漫天的直挺身影。
恍惚间,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一百年前。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正在给师尊做吃食。
而洛酒的突然回归就像是一颗石头打破了湖面的宁静,并砸起阵阵的惊涛骇浪。
不过几天的时间,便以物是人非。
自己被遥清掌门下令赶出了宗门,她哭的眼前发黑嗓子痛哑,师尊也没来求情带她回去。
心灰意冷的谷颜颜自嘲得想,是啊,正主回来了,他又要自己这个赝品做什么。
可明明是他主动要带自己回去,还说什么以后他会保护她,现在他又凭什么不要自己……
想着想着脸上就布满泪水,哪怕认清现实。
谷颜颜依旧不甘心,凭什么她只是个替身,凭什么她所得到的一切都离不开洛酒。
之后她被椤殺带了回去,两人朝夕相处。
椤殺教她功法,不惜花费巨大人力帮她祛疤,渐渐地谷颜颜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但她很清楚有一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始终都比椤殺还要重。
只是,那个人已经不要自己了……
谷颜颜选择将那份感情隐藏起来,决定抓住眼前的人和他带给自己的利益。
笑脸盈盈待在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魔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