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赵兴尧没想到隐藏的竟然有十多个人。
之前他们就知道,这一百人的队伍里肯定有鬼,只是不确定到底是哪些,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怎么做,所以才一直放任,给对方机会露出马脚,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忍不住动手了。
赵兴尧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鬼,只能是一路走一路清理了。这一下子就清出了十几个,真不知道是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了。
十几个人的武功都不算低,否则也不会被挑选出来做这次江南之行的护卫了,但是在赵兴尧和欧阳随深的联合攻击下还是很快就落了下风,赵兴尧眼神狠厉,剑起剑落便收割了几条人命。
剩下的人见赵兴尧出手如此狠辣,都忍不住颤了颤,看不出这人竟然如此狠绝,原以为对方还会询问一番,谁知问都不问就直接取人性命。
欧阳随深提剑就要刺穿一个人的胸膛,谁知赵兴尧竟是快了一步,抢在他前面结果了那人。欧阳随深忍不住皱眉看他,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了,每次他要结束一个人的性命时,赵兴尧都会抢在他前面动手。
赵兴尧不想让欧阳随深的手沾上血,只要有他在,他就不会让这些沾染到欧阳随深的身上。
如果说有罪恶,那就让他一个人来担。
等解决完所有麻烦,其他护卫才闻声赶来。当看到地面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尤其是还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时,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其中有人当即就拔刀指向赵兴尧,恶狠狠地质问道:“你都干了什么?”
赵兴尧一甩长剑,血洒在地上星星点点,他冷笑一声,“我干了什么你看不见吗?还是说,你也想和他们一样?”
欧阳随深见状,向前一步,与赵兴尧并肩而立,“这些人想劫走赈灾银,被我们发现并斩杀,有什么问题吗?”
没想到他们两人态度都如此强硬,又有人说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贼喊捉贼,还杀了他们。”
赵兴尧冷笑,“你一直替他们说话,我是不是也同样可以怀疑你是他们的同谋?”
那人闻言便急了,怒吼道:“你含血喷人。”
赵兴尧无视他的愤怒,扫视了一圈众人道:“我相信大家都是明白人,而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趟差事办好了,都有好处,若是出了岔子,谁也跑不掉。还有,别觉得自己有靠山就万事大吉了,咱们都好自为之。”
众人此时还不知道,赵启承和李思源那边出了大麻烦。
李思源以为自己躺在赵启承身边是睡不着的,谁知听着身侧之人的呼吸竟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过,隔壁赵兴尧和欧阳随深起身的动静还是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侧耳听了一下他们的方向,大概知道是赈灾银那边出了问题,不过他也不急,毕竟按照之前商量的,他只要在赵启承身边保护他就行了,那边的事情自有赵兴尧和欧阳随深处理。
李思源侧头看了眼赵启承,轻轻地坐起身来,谁知他刚坐起身就嗅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香味,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大手捂住了口鼻。
手掌很宽,很暖,还带着一丝浅淡的香味。苡橋
赵启承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李思源冲他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一样轻轻地煽动着。赵启承示意他外面有情况,李思源冲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还伸手指了指捂住自己口鼻的那只手,示意他松开。
赵启承依他的意思松开手,李思源迅速地下了床,然后朝他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让他躲到床后面去。
比划完后他就迅速来到门边,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门外的人以为他们俩被迷烟迷晕了,撬开门栓就冲了进来,李思源当即就一匕首刺了过去,谁知对方反应奇快,竟是一下子躲过了。
李思源一击不中失去先机,只能与来人正面硬刚了。谁知两人打斗之际门外又涌进来五六个黑衣人,李思源见状顿感不妙,下意识去看赵启承藏身的地方,这一看可把他气的够呛。赵启承根本就没有藏起来,而是站在床边看着那些黑衣人,还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衣服。
李思源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位殿下不赶紧逃命,竟然还有心情整理衣服,还真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啊!
刚才与人过了几招,李思源就知道麻烦了,这些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是冲着要他们命来的。他迅速回身来到赵启承的身边,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护着。
赵启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不合时宜的觉得这人真是有些可爱。之前在自己面前恭敬又乖顺,这会儿手握匕首,全身戒备着的样子像只护食的小豹子,稚嫩又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