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瞬间感激涕淋，他对肖笙重重磕了数个头后，起身往后排跑去。
他随便坐了个位置，抖落头发上的灰尘，远离肖笙视线范围后低骂出声：“妈的。”
“你做什么了？”alpha身边的一个A级omega开口询问。
Alpha扫了眼对方的挂坠，又是A，烦，但不能不回话：“在路上跟别人谈话时提到安佑，我就是说了句安佑扭起来应该很带劲，后悔没求他做主搞他一顿，结果他妈的被肖笙听到了，他偷袭老子，从背后踹了老子一脚。”
Omega得知原委，笑道：“你敢妄议安佑？他现在是王妃，肖笙盯他那么久都得不了手，你算什么东西。”
Alpha被骂，心有不爽，却一句话都不能反驳。
讲台上，讲师环视座下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肖笙身上，骂道：“一个个的就知道在课堂上横！卷子考不了几分，字写得还一个比一个丑。我这门课三次考试不及格的不可能给你们盖通过的章，等着在集中营多呆一年！”
没人应答。
这节课氛围比往常每次都沉重，不是因为讲师不给结业的话，而是因为坐在前排沉着脸的肖笙。
他富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在讲师的言语中有了随时爆炸的趋势，以至于omega们被他搞得各个心情压抑，呼吸都不顺畅。
段情也有些受不了。
他偏头看向肖笙，道：“你要是不想听课就走。”
肖笙理都没理，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瞅着前方讲台处的电子屏幕。
“信息素。”柏泽于此时开口提醒肖笙，“omega可能扛不住。”
“关我屁事。”肖笙回怼。
“安佑最后一次权术课考试的成绩很不错。”柏泽突然转了话题，“但我在教务处帮讲师整理试卷时，发现他偏科很严重。”
肖笙闻言，目光即刻转向柏泽，问：“偏什么科？”
柏泽握着笔，翻书的时候视线落在字上，没与肖笙对视，声音淡淡的：“哲理类的课程成绩极差，一百分的卷子考了十七分，还是在十道大题都填满的前提下。”
肖笙挑了下眉：“那种大题不是随便画画就能得分，他怎么写的？”
“不大记得了，不过有道题他回答得很有趣。”柏泽嘴角露出丝微的笑，“题目问他如何看待亲人与爱人之间的关系，他说父母给他钱和权，他不一定会听话。但父母如果要挟他，他就会很乖。爱人不一样，爱人得听他的话，不然他就不跟对方睡觉。这就是他对亲人和对爱人的区别。”
肖笙听完这有些离谱的答案，唇角逐渐上扬：“他说的都是实话。”
柏泽接着道：“他不喜欢哲理课，但他应该喜欢权术，并且善于剖析人的心理和生理欲望。他夸过授课教师，说他讲得不错。”
“……哦。”
肖笙记得安佑满分的成绩，数秒后，他跟着把书翻到讲师正在分析的地方，决定认真听听，看安佑喜欢这门课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教学大殿压人的信息素终于一点点淡下去，不少人因此深吸了口气，缓解心脏的不适。
目的已达成，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柏泽的余光掠过肖笙阴柔的侧脸。
浑身利刺的alpha乖起来的时候也蛮有意思，尤其是当他的腰只为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而弯。
蛮可怜的。
*
晚上段情他们三个一起吃的饭。
“明天几点走？”柏泽问段情。
段情怔了下，而后垂下眼帘，抿了口汤：“上午九点左右。”
“嗯。”柏泽点头。
“去哪儿？”肖笙随口一问。
“和一个alpha见面。”段情道，“仇严。”
肖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刚送到唇边的菜被他放回碗中，确认：“仇严？跟你父亲一起作战的副将的儿子？”
“嗯。”段情应声。
“秦煊看不上你，你也不至于堕落吧。”肖笙戏谑地笑出声，“知道他在圈内的名声臭成什么样吗？”
段情握着筷子的手一紧：“……不知道。”
“肖歌跟他接触过，玩不来。”
段情：“他军事不错，信息素质量也高，父亲是这么告诉我的。”
肖笙送了块肉进嘴里，嚼烂了咽下去，才回对方话：“你父亲一心钻研战事，那副将跟你父亲关系又好，加上仇严在你父亲面前装的跟孙子似的，你父亲能看清什么？”
“话说明白点。”柏泽开口，“段情和他父亲都不是你们圈子的人。”
“从他房间出去的人没一个能站着走。”肖笙道，“乱，玩得还大，也不做什么防护措施，跟他说话我都担心得病。肖歌也喜欢混，但仇严搞过的人他从不碰。”
段情：“……”
“心里有个底。”柏泽劝服，“给你父亲面子，见还是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