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结婚没多久,男主父亲为厂里办事,然后意外死亡了。
比起恶毒蹦跶了许久的继母,男主父亲更像是工具人,他的作用就是留下筒子楼的房子以及死后厂里赔偿的安身钱。
拿着猪鬃牙刷蘸取牙粉的封映月,想到唐文生未来会发生的事儿微微皱起了秀眉……
等她洗漱好,又把衣服洗干净后,封映月随着燕子的娘,也就是张大嫂去楼顶晾好衣服再一块儿回去的。
张大嫂性子爽朗,和她相处起来很愉快。
封映月回到家时,门半掩着,唐文生并不在,随着他不在的还有另一个木桶。
她今晚没洗头,身上这身衣服补丁不少,不过这个年代身上没补丁的人也不多。
封映月站在那包袱面前叹了口气,封家是真的啥也没给她啊。
身无分文的封映月再次叹了口气。
本来外屋地上有些瓜子皮啥的,但她回来时发现里外屋都干干净净的,再看周围那些整齐摆放的东西,便知道唐文生这人是个爱干净的。
等唐文生回来时,封映月正在煤油灯下翻开一本架子上拿下来的书。
见他回来,封映月合上书,起身进屋把箱子上的布袋拿出来递给对方:“这是……娘给的。”
她差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唐文生一手拿着带着囍字的干毛巾擦着头发,一手接了过去,在看见里面是什么后,他又递给了封映月。
封映月眨了眨眼,看过去:“我来算?”
原本的“自己”也是念过几年书的。
唐文生没说话,只是回里屋打开了箱子,接着拿出另一个布袋,和封映月手里这布袋差不多大,但里面的钱却不少。
“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
唐文生这么说。
封映月盯着面前的两个布袋陷入了沉思:……这也不像书中和男主继母关系不融洽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说:
第三章
见她垂眸没说话,唐文生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放心我管钱。”封映月抬起头笑道。
唐文生闻言微微皱眉,接着很认真地回道:“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神情与语气都十分认真,这让以玩笑开口的封映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拿起布袋,来到那放着瓜子糖果的桌边坐下。
此时大门已经被唐文生扣上了,所以也不怕有人忽然进来。
唐文生转身从后面的木架上拿了一本半旧的册子,又抽了一支铅笔过来递给她。
封映月对他笑了笑,没再说谢谢这类的话。既然要过一辈子,那就好好相处,即便他不行……那也没关系。
翻开那本册子,发现前面都是唐文生记的账,她细细看完后,选择先拆红封。
而这边唐文生的头发也差不多半干了,他将毛巾晾好,转身拿起水壶,倒了一碗温热的白开水放在封映月面前。
接着便在封映月身旁坐下,接过了那拆红封的活儿,红封上有写人的名字,这是收红封的人记下的。
“长根叔,两毛。”
封映月快速记下。
这个年头随礼基本都是几毛。
“大伯是一块钱。”
这是唐父的亲大哥,关系很亲近。
“这么多?”
封映月有些惊讶。
“过年的时候大伯娘心口疼,我正好在家,和大堂哥轮流背大伯娘到镇上卫生院的。”
唐文生说起大伯可能随礼多一点的原因。
即便是一件小事,他也说得很认真,封映月看过去,唐文生正要拆下一个红封,见她看过来,于是顿了顿问:“怎么?”
“就是觉得,你不管什么事儿都很细心,也很认真。”
想到之前对方送到洗水池的东西,封映月夸赞道。
“有吗?”
唐文生垂下眼继续拆红封,不等封映月说话,他又念道:“三姑五毛。”
见他耳朵尖微红,封映月赶忙垂下头拿起铅笔记账。
“一共三十二元整。”
老家那边的人随了有二十块钱,工友这边有十二块。其实工友这边的人数让封映月很惊讶,毕竟同事之间,能来这么多人,也说明唐文生在人际关系上处得不错。
封映月把记账本放在唐文生面前道。
唐文生扫了一眼后说:“你的字写得很工整。”
“我私下一直在用树枝木炭什么的练习。”封映月把想好的措辞推出来。其实她已经收了很大的笔力了,现在的字就是小学生那种写得很工整的字体。
“很好,学无止境。”唐文生看着她夸道。
封映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把另一个布袋拿了过来,虽然记账本上有记账,但是没有总数,所以这还得数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