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拍桌,气得不行,“幸好我不喜欢他。”
顾锦瑟嘴碎地问一句:“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杜衍怼一句。
顾锦瑟默默地朝明祎处躲了躲,咬着她的耳朵:“我不喜欢杜衍,她是单相思。”
明祎抑制不住笑容了,笑得有些无所顾忌,杜衍气到不行,“你俩在说什么?”
“无甚大事,她只说她不喜欢你,说你单相思而已。”明祎可诚实了。
顾锦瑟窘迫,捂着脸跑了,“我去审问田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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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黎今年二十五岁,比杜衍小一岁,两家到了议亲的地步了,杜家这回尤为强硬,杜衍不肯也要成亲。
晚上杜衍才来打探消息,好在议亲的事情并没有公之于众。
顾锦瑟处于底层,与东宫无甚交集,更没有见过田黎,当进入牢房后,对方一袭灰白色长袍,仙风道骨,她噗嗤笑了出来。
田黎坐在床上,袖口中的双手微微发颤,“你是何人?”
“刑部主事顾锦桓。”顾锦瑟压制自己的笑意,田黎长得一般,手中抓着羽扇,那股姿态,像极了落至凡间的谪仙。
然而顾锦瑟见多了这样的人,从心底里开始厌恶,她吩咐狱卒:“提出去审问。”
“顾主事,你我平级,陛下无旨意抓我,你无权审问我。”田黎忍气说道。
顾锦瑟幽幽笑了,“在刑部,尚书大人都要敬我三分,你算什么东西呢。”
话已经很过分了,田黎忍得很辛苦,没有暴怒,而是朝外走去。
顾锦瑟笑了:“你很会忍耐。”
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她觉得自己应该什么东西都审不出来。
田黎冷着脸走出来,虽说不满意,但很给面子,没有拒绝顾锦瑟的问话。
一番问话,田黎回答得都很好,顾锦瑟看着他和善的面容险些以为自己想错了,幸好方才与明祎交过底,她摆摆手,道:“先押下去。”
“顾主事,我是无罪的,太子知晓我在此处,不会饶恕刑部。”田黎微叹一声,善解人意开解顾锦瑟:“既然你什么都查不到,不如先放我出去,我不会提及今日的事情。”
顾锦瑟笑吟吟道:“我不怕,我有明相呢。”
田黎一噎,对方太不知廉耻了,竟然这么正大光明振振有词地吃软饭。他瞪着顾主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对着刑部尚书,他可以搬出太子。
“顾主事,你怕是不知杜府与我家结亲了。听闻明相与杜大人相交,您这般做来,可曾顾及杜大人的名声?”
顾锦瑟面上依旧在笑,“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明相,与杜大人毫无干系。”
田黎的套路都走不通了,刑部里面刑罚多,今夜回不去,明日至少脱层皮,他深吸一口气,说道:“顾主事,你莫要破坏了两府之间的关系。”
“我与杜府并无关系。”顾锦瑟油盐不进。
田黎泄气,少年人生就一副仁善的面容,性子却十分刻薄,软的走不通,只好来硬的了,他说道:“顾主事,我在太子面前稍有些脸面,听闻些密事。”
顾锦瑟却惊讶道:“我不想知晓,我只想知晓你究竟有没有偷窃图纸杀害好友。”
“你……”田黎面色阴鸷,再好的隐忍力也破功了,“顾锦桓,你们刑部没有陛下旨意就捉拿朝廷命官,我要去面禀陛下告你们。”
顾锦瑟甜甜地笑了,“你连刑部都走不出去,如何见陛下,你死了这条心,你一日不说,我便关你一日,对外便说你落水死了。”
田黎愣了一瞬,登时厉声呵斥:“天子脚下,你还有没有王法。”
“你偷窃图纸的时候,记得有王法吗?哎呦,你说你有王法,那我也有王法。还有,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刑部大牢内一百多套刑罚,我还没见过,不如,你带我见见世面,如何?”
田黎:“……”
“顾主事,你如今趾高气扬不过是仗着明相之势罢了。”田黎缓和语气,旋即又说道:“你的妻子有磨镜之好。”
顾锦瑟愣了下,想起古代对女同的说话,好似是叫这个词,她摆摆手,“说案子,你总说我妻子做什么。你再说下去,我怕明相会灭了你的口。”
田黎脸色通红,气得半死,甩袖回牢房去了。
顾锦瑟坐在案牍后,田黎人品可见不大好,尖酸刻薄,装出一副大义之色,太子知晓明相喜欢女人?
在隔壁听了全部过程的杜衍先说道:“太子掌握了你不少东西,我好奇田黎口中的秘密是什么。”
明祎不答,负手而立,阴影落于面上,添了几分阴翳。
顾锦瑟走进来了,道:“我觉得此人掌握的秘密不少。”
杜衍气结,“你妻子在你之前肯定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