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确实有点担心,毕竟越过太太联系她闺蜜这种行为一直是不做好的。
万祺偏过头,视线没有落点,“你们之前应该见过,但毕竟身份不一样了,也应该重新认识一下。”
封淮带她见过兄弟,她也应该礼尚往来。
封淮眼中闪过柔情,“林总喜欢吃什么?我一会让司机送。”
万祺说了几样,但完全达不到宴请宾客的标准。
虽然只来两个人,还是熟人,但是该有的礼节一点不能差。
封淮沉下心来研究菜单,万祺躺在他腿上假寐。
没一会,甜心和哈尼被司机送回来,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万祺懒得动,就躺在沙发上逗狗,两条狗不可避免地碰到封淮,有时候还会把口水甩到他身上。
万祺起初还会呵斥几句,见封淮不介意,故意使坏把球扔到他身上。
她敢扔,甜心这傻狗就敢接,闷头撞到封淮怀里。
封淮低哼一声,捏住它命运的后脖颈,盯着那两颗葡萄似的眼珠,心说像它主人一样。
知道错了,但是坚决不改。
万祺假模假式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误了。”
封淮没理会她,对甜心一伸手,“吐掉。”
甜心知道做错事了,讨好地咕噜几声,张开嘴,半湿的沙包落到他手心,因为是万祺的狗,他心中并不嫌弃。
万祺直觉不好,求情道:“甜心知道错了。”
对上他不咸不淡的眸子,讪讪地摸摸鼻梁,“我也知道了。”
“是吗?”
封淮颠了颠沙包,在一主一宠的注视下,果断对着电视柜抛了出去。
漂亮的抛物线划过客厅,一道身影飞快冲了过去。
“哐!”
“噼啪!”
万祺简直不敢看,“哈尼!说了一百遍,不许乱跑!”
训完哈尼,她又愤愤看向罪魁祸首,“封淮,你做什么?”
封淮松开甜心的后脖颈,走到电视柜前。
经这一遭,小天使另一只翅膀也断了,他赶走哈尼,以免它踩到碎片,蹲下捡起断裂的翅膀,对着万祺晃了晃,“宠债主偿,封太太可不要赖账。”
万祺纳闷地扶着腰坐起来,“你一手造成的,凭什么我负责?”
封淮收拾好残局,振振有词:“沙包的落点在电视柜前方,如果哈尼没有冲过去,不会撞到摆件的。”
万祺:“……”
很好,强词夺理的新境界,她算是见识到了。
封淮看出她不服,“知错认罚和赔偿损失,封太太选一个吧。”
两者本质上没有区别,但是前面的选项光是听就涩涩的。
万祺扑回抱枕上,破罐子破摔:“赔你行了吧!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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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司机送来全部食材,封淮开始准备晚餐。
最后一道菜入锅时,门铃响了。
万祺迫不及待去开门,一把抱住林岁晚,“晚晚宝贝!我好想你哦!”
林岁晚拍拍她的后背算是回应,分开之后,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确定封淮把她照顾得不错,浅浅一笑,“给你带了礼物。”
林岁晚和平屿度蜜月时刚好赶上拍卖会,看到一块成色上乘的玉佩,就给万祺带了回来。
万祺爱不释手,余光瞥见封淮从厨房出来,炫耀道:“封淮,看晚晚给我买的玉佩!”
封淮淡笑着走过来,和两人打招呼。
万祺看他们握手,觉得眼前这一幕说不出来的怪异。
林岁晚和平屿刚从公司出来,情侣西装一丝不苟,封淮提前换了正装,只是没穿外套,而且言语间都是职场称谓。
这三个人站在一起,不像是准备聚餐,倒像是来谈生意的。
再看她自己,舒服的家居服遮住一身痕迹,与他们格格不入。
“晚晚,你要不要换套衣服?”
不等林岁晚拒绝,万祺强硬地拉着她上楼,“就当自己家,我有的是新睡衣。”
平屿目送他们上楼,主动脱了外套,挽起衬衫袖子,“封总,我帮你吧。”
封淮没拒绝,尽管眼前的年轻人比他小了八岁,但是看在万祺和林岁晚的感情上,他们以后来往必然是频繁的。
“不用这么生疏,喊我哥或者姐夫都行。”
万祺和林岁晚上了楼,找了条长裙,“这个怎么样?”
“我是客人,换睡衣不合适。”
“你再说我生气了,”万祺见她不要裙子,福至心灵,找了一套严实的家居服,“这个总行了吧。”
林岁晚叹了口气,她还是头一回这么失礼。
换好衣服,万祺喜滋滋地挽住她,“今天在我家住吧。”
林岁晚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嘴边却犹豫了,“行,那我这身衣服换对了。”
“那咱俩睡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