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封淮摸了摸鼻梁,“我的任务是,配合祺祺完成心率任务。”
程乐鑫惊掉下巴:“啊?!这么简单?”
喻如瞄了眼万祺的表情,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捂住他的嘴,“你可别说话了。”
万祺深吸一口气。
很好,又被他摆了一道。
明明是利益共同体,偏偏骗得她割地又赔款。
封淮果断道歉,眼神诚恳,“祺祺,我错了。”
“封总,”万祺拍拍他的肩膀,腔调阴阳怪气,“你真是个合格的资本家。”
从这之后,万祺对封淮的态度跌到了谷底。
一开始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方式,后来被他问烦了,就不冷不热施舍他几个字,直到在停车场遇到粉丝,她严防死守的姿态才缓和下来。
车内空间很足,封淮非要挤在万祺身边,“祺祺,别生气了。”
万祺推他,没推动,反而被他抱到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一口咬在他胸口上。
咬得很用劲,但是没听见他喊痛。
怕把人咬破影响工作,万祺不情不愿地松口,头顶传来男人宠溺的声音:“消气了吗?没消气再咬两口。”
“嫌脏。”万祺别过头。
封淮吻她耳尖,“那我洗个澡再给你咬。”
万祺抬眼看后视镜,司机像是机器人一般,闷声道:“回家再说吧。”
这是万祺第二次和封淮回家,可是沿途的风景与第一次差别很大。
眼见着人烟越来越稀少,她问:“这是去哪?”
“老宅,”车子转入一条宽阔的路,封淮搂住万祺的腰,防止她撞到门,“带你回来看看。”
封家老宅十分清净,有时候封叶会带男朋友回来小住,封淮没有工作的时候也是住在这。
看着老宅繁盛的花草,熟悉感油然而生。
万祺确信,她在这里住过。
封淮打开吊灯和二楼的壁灯,蹲下帮万祺换鞋,“老宅没有佣人,我姐也不会回来,这段时间只有我们两个。”
万祺垂眸,看他熟稔地挑开她脚踝边的鞋扣,是再卑微不过的姿态,可因为心甘情愿而显出无限包容与温柔。
换好鞋,两人上楼。
封淮的房间装潢淡雅别致,从桌面上摞起的书籍和床头柜上的相框,可以窥见一些生活痕迹。
万祺问:“你一直住在这?”
“回国之后重装的,”封淮把行李箱放到书桌旁,抬手摸了下桌面,“已经让人打扫过了,放心住吧。”
万祺拿起相框,发现是她和封淮小时候的合影。
她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草莓发卡,正试图别在封淮头上。
封淮坐在她面前,乖乖低头任她摆弄,右手手臂护在她身后,怕她摔倒。
封淮从后面拥住万祺,“从小你就欺负我。”
之前只听他讲,如今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她狡辩。
万祺挣开他的手,把相框放回原位。相框上了年头,四周有不明显的划痕,但是玻璃依旧明亮,相片也没有褪色的痕迹,看得出封淮很珍惜。
可是她完全不记得,心中浮起愧意,语气便也柔软几分:“那也是你自愿的。”
“对啊,甘之如饴,”封淮拉上窗帘,隔绝了窗外柔美月色,从行李箱中翻出睡衣,“你先洗澡,我去煎牛排。”
走进浴室,他把睡衣挂在墙上,“房间是客卧改的,没修浴缸,后院有温泉池,泳衣送到之后随时都可以去。”
封淮帮万祺调了水温,然后又取来护肤品挨个摆在洗漱台上,“水温是精准调控,每次增减都是一度,房子隔音好,有事的话按墙上按钮,楼下会有提示,没问题我就下楼了。”
“等一下,”万祺背过身,撩起发梢,“帮我解一下拉链。”
封淮上前几步,视线在她白皙的后颈定住一瞬,捏住小小的银色拉锁,随着他缓慢的动作,如凝脂般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
拉链褪至腰间,封淮弯起指骨想要触碰眼前漂亮的腰窝,想起万祺还没说原谅他,攥了攥拳,没有贴上去,嗓音低沉:“好了。”
身后传来关门声,万祺松了口气。
若是想到会有这一出,她今天一定不会选这条裙子。
楼下,封淮检查冰箱,里面都是今天上午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
选好东西之后,他开始准备晚餐。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封淮没有注意来电人,随手一划按了免提。
丁哲怒吼的分贝几乎要炸裂手机听筒:“封淮!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有你这样的老板吗,啊?”
封淮把缓好的牛排放到锅中,平静道:“需要年假吗?”
“谢谢,我不需要,”丁哲咬牙切齿地说,“我只需要你安稳一点,想约你的专访记者从埃菲尔铁塔排到卢浮宫,你倒好,给我在地下停车场搞私人访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