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们家清澜大方着呢!”俞景阳举杯痛饮,大喇喇吹牛,“再说,我就纯喝酒又不干什么。”
他自认自己是正经人,从没做过任何乱七八糟的事儿。
元清澜对他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只是,元清澜会在意吗?
如今他们关系尴尬得不冷不热,要人吃醋都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里,俞景阳喝得更生猛了。
他仗着自己酒量好,一杯接一杯使劲作。
明明喝了不好,头脑却愈发清醒。
“你的婚离了吗?”
俞景阳自顾自喝了半场,才想起余熏找他来的目的。
余熏哭丧着脸一脸颓然,语气半死不活道:“离不掉!”
越说越郁闷,说到最后感觉人生无望差点哭了:“我爸说我要是敢离婚,他就敢把公司交给信托,每月只给我五百生活费,能保证我每天吃上馒头咸菜。”
不是自己的财产,就是不硬气。
此时他就特别羡慕俞景阳和元清澜,企业都在自己手上,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不像他这个废柴,只能仰人鼻息,连婚都不敢离,简直怂爆了。
“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可以来我这里打工,我保证你每月工资肯定比五百多。”
俞景阳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坏意打趣余熏。
如果是他自己,只要换的自由,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他能舍下任何财产。
但余熏,可就不一定了。
“那怎么行!”果然他不出所料,余熏一听就暴躁了,“兄弟还要不要脸了?我就是个废柴,也只配被我爸揉搓了。”
“那你还逼逼个屁!”
俞景阳就知道他会一次又一次妥协,也不知道他在义愤填膺什么。
每次都如出一辙的离家出走方式幼稚又无趣,玩这么多次他也不嫌累!
眼看都要快十二点了,俞景阳还喝个没完,叫人家来喝酒的余熏劝其赶紧回家无果,终于坐不住了。
于是悄悄给元清澜发了条洗清嫌疑的信息:
“嫂子,俞景阳在MAX酒吧喝多了,醉醺醺不肯回家,你要来接他吗?”
正巧,元清澜参加完线上会议后,又被邀请参加好友的生日聚会。
今天他跟俞景阳一样,心情不怎么好,家里又没人等,于是就等到了最后散场。
收到余熏发来的消息时,司机载着他刚离开生日会场,此时他们距离MAX酒吧只有五百米。
“掉头,去MAX。”
司机收到老板的最新指示,马上调转方向。
没两分钟,他们就快速到达目的地。
元清澜由司机陪着上楼,按照BaN余熏给的具体位置找到了他们得卡座。
余熏在躲避麻烦时绝对是人精,当元清澜走到俞景阳对面时,余熏早借故厕所去了。
俞景阳醉醺醺趴在酒桌上抱着酒瓶子撒癔症,嘴里嘟嘟囔囔,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元清澜西装笔挺,今天还带了金属眼镜,从眼睛射下来的光冷冽非常,跟如同从冰水捞出来的声音一样让人胆寒:“还不回家吗?”
“不回,不回,继续来!”
俞景阳真喝多了,反应慢了好几拍。
他没马上听出元清澜的声音。
等猛然回过味来,吓得猛然抬头,与此同时,背上腾然升起一层汗。
待确定不是幻觉后,马上酒醒了,支支吾吾道:“回,回,马上就回,嘿嘿!”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深知自己要完,瑟瑟发抖。
非洲挖矿还招人吗?
他现在就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元总生气了,俞老板要完蛋了!
第42章
元清阑得知俞景阳半夜还和余熏在酒吧会所喝酒, 不由怒从中来。
他分不清是单纯的生气还是难以抑制的酸意,甚至有一刻,想直接兜头泼俞景阳一杯酒。
大半夜在声色场所流连忘返, 还有没有已婚人士的自觉。
不管怎样, 他元清阑还是俞景阳的伴侣,有权利管束他的言行。
看到喝得迷迷瞪瞪冲他犯傻的俞景阳, 元清阑觉得自己对他太仁慈了。
要是早点拿出在职场上的铁血手腕, 说不准早把他治得服服帖帖。毋庸置疑, 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准半夜泡酒吧。
“还不走,等我过去扶你吗?”
元清阑也不顾周围有人伸着脖子围观,直接面无表情对吓得不敢动的俞老板下命令。
每个人都有底线,以前不管他再如何跟俞景阳举案齐眉, 一旦真的被触怒, 肯定会义正词严教作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子里一传十, 十传百, 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
换句话说, 俞景阳的言行举止关乎元清阑的面子。
他大半夜在这里喝酒买醉,被有心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背后怎么说他们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