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雁收回目光, 轻咳了一声, 放下书道:“我已经吃过了, 你一会儿有事情吗?”
苏衡摇头:“没有, 是有任务了吗?”
海南雁也跟着摇头,两人互相不说话了,一时之间屋里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苏衡在小口小口的吃着早饭。
今天的天气较好, 外面摆摊的也很多, 苏衡吃过早饭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前走来走去的人们。
没一会儿便有人急匆匆的进了张家酒楼。
苏衡一高兴, 回过头对海南雁道:“公子,这张仙人有消息了。刚才我看到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进来,应该就是来报告张仙人的消息的。”
海南雁欣慰的一笑,果然不到半盏茶功夫,张小娘子来了。
苏衡将贡宁匪几人叫了过来。
张小娘子向众人行了一礼道:“有人找到了张仙人,现在正在南市,有人盯着,可是现在过去捉他?”
海南雁道:“多派些人,盯紧他,先看看他都跟些什么人往来,拟一份名单给我。”
张小娘子应声后便离开了房间。
苏衡坐下,想了想道:“公子是觉得他有同谋?”
海南雁点头:“我怀疑那个李寡妇没有死,现在我们需要将李寡妇也一并找到。”
“啊?她没死啊。”苏衡吃惊道,“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子卿撇撇嘴道:“在厉害的算命先生也不可能知道村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一开口就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只能说明是有人将村子里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他。能告诉他这些事情并且还想害死整个守贞村的,除了被沉塘的李氏,恐怕也再无别人了”
苏衡半信半疑的看向海南雁,之间他点了点头,苏衡才相信了苏子卿说的话。
接下来几天,这张仙人并没有什么动静,每天除了去南市茶坊喝茶外,就是窝在屋子里不出来。
一连的等了几天,苏衡有些闷得慌了,从薛瑶姝那里拿了银针对照着医书在自己身上乱扎。
海南雁看着直皱眉,放下书道:“你不要乱来,小心扎坏了。”
“没事,我有分寸——”一句话还没有说话,苏衡的嘴忽然歪了,一侧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海南雁一瞧,顿时慌了,将他放在床上便大喊叫来了薛瑶姝。
薛瑶姝急忙从房间出来,进了海南雁房间,海南雁整个眉头皱在一起,见她来了,急忙拉她到了苏衡面前道:“他把自己给扎坏了。”
薛瑶姝一瞧,顿时吓得够呛,他这是把自己扎的有些中风了。
这下她可再也不敢让苏衡乱碰针了,其他人听到喊声也急忙跑了过来,看到苏衡这副样子,都有些担心。
薛瑶姝来来回回在苏衡身上下了六七十针才将他的病症给治好。
这样的后果就是他脸疼了好几天。
肌肉在不断的抽搐,使得肌肉酸疼,晚上吃饭也张不开嘴来,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着。
海南雁看着这样的苏衡有些好笑,掩着嘴不让他看见。
休息时,苏衡怎么也睡不着,嘴巴里酸酸的,肌肉带着一些拉扯过后的疼。
他用手轻轻的给自己揉着,有些不开心。
海南雁脱了衣服上床,看到他揉着自己的腮帮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他最看不得苏衡这副模样,简直是看到了他心里,他很心疼这样子的苏衡。
叹息一声,认命的拿下苏衡的手,换成自己的手轻轻揉着:“下回可不许这般调皮了。”
苏衡委屈的点点头:“谁知道那本书那么不靠谱,不过就是按着书上扎了几针就变成这样了。”
海南雁无奈的捏捏他脸道:“这些事需要先生教着做的,你若是想学,等回了宫,我让那么太医院的老迂腐教你便是,可不幸自己看着医书乱弄。”
苏衡也得了这次的经验教训,不敢在拿着薛瑶姝的银针乱扎了。
这天清晨,下起了蒙蒙小雨,张齐穿好蓑衣戴好斗笠出了门。
他下意识的向周围查看是否有人,看清楚没人之后,便向城外走去。
“去了云来寺?”苏衡几人面面相觑,苏衡看向海南雁道,“那李寡妇不会就藏在云来寺吧。”
海南雁点头:“有可能,让人盯紧,咱们现在过去。”
六人上了马车,向城外走去。
此刻下着雨,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并没有人会注意苏衡他们。
出了城门,雨势忽然大了起来,从车窗外溅水进来,苏衡不敢碰水,一遇上这种天气,苏子卿和他就没办法了,他们两人不能遇水,一遇水就会幻化出鱼尾。
海南雁“啧”了一声,有些懊恼,不该这个天气出来的。
他急忙关紧车窗,但也没什么用,雨水会顺着车檐流进车里,若是车里只有他和苏子卿也便罢了,但里面还有薛瑶姝和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