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濯俯身看着他,轻轻捏了下他的鼻尖,“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池乐保持着媳妇说的话都对的原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盛濯把他乱糟糟的头发理顺,声音不自觉放软,“以后别想反悔。”
池乐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自己卖了,闭着眼睛,再次胡乱点了点头。
嗯嗯,媳妇说的不会有错的。
盛濯唇边弯着弧度,看着他近在咫尺地面庞,心底一片柔软。
夜色深深,池乐的手搭在盛濯的腹肌上,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很快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盛濯躺在他旁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耳垂,又碰了碰他红红的眼尾,许久才闭上眼睛。
翌日,池乐醒来,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旁边的位置还温着,盛濯应该刚离开不久。
他拥着被子坐起来,烦躁的揉了揉脑袋,脑海中有几个画面一闪而过,他顿时一个激灵。
……
他昨晚当着大家的面叫盛濯老婆!
他昨晚把那个梦说给盛濯听了!
他昨晚还摸着盛濯的腹肌睡觉!
……
池乐脑袋里弦突然断掉了,咚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几分钟后,他懊恼地捂住脸,他这酒量也太差了!
最可怕的不是喝醉酒,而是喝醉后每一个深刻的片段都记得一清二楚!
池乐埋头做了五分钟鹌鹑,等肚子实在饿的受不了,才赶紧去洗漱,最后磨磨蹭蹭下了楼。
他背着手,努力昂首挺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踱着步来到一楼,先伸出一个脑袋张望,确定盛濯不在附近后,才飞快走出去,直奔厨房。
厨房里没有人,他继续背着手,像个皇帝一样巡视了一圈,发现做饭的人还没有来,锅里是空的,连冰箱里的牛奶都喝没了,因为今天要去野营,工作人员没有送新的过来,他晃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吃的。
“躲这里拗什么造型?”
盛濯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池乐整个人僵住,差点撒腿就跑。
空气静默了五秒钟。
池乐慢吞吞回头,对盛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嗨,早啊。”
“早。”盛濯似笑非笑,靠在流理台上挡住他的去路,低头不疾不徐地问:“昨晚睡的怎么样?”
池乐想起昨晚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自然的摸了下耳朵,硬着头皮说:“睡得很好,晚上一次都没醒。”
盛濯‘哦’了一声:“昨晚……”
池乐顿时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激动地跳起来,“昨晚怎么了?我昨晚喝醉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了,我怎么上的楼?我现在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不是就叫断片!”
盛濯看着他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完,慢慢笑了一下,“我有说你昨晚喝醉了么?”
“……”池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说:“我猜的,我觉得我应该是喝醉了,不然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不记得了啊,那可真是遗憾。”盛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池乐严词拒绝,并试图转移话题,“今天轮到谁做饭?竟然到现在还没起来,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去叫他们。”
盛濯冷漠无情道:“今天轮到我们做饭。”
池乐:“……”差点忘了。
“我们啊,哈哈!”他干笑两声,看了一眼时间,顿时急了起来,“怎么办?九点就要出发了,现在都八点半了我们还没开始做饭。”
门铃叮咚一声响。
盛濯抬了抬下巴,丝毫不急的说:“去开门。”
池乐现在巴不得离他远点,立马抬脚去开门。
外卖小哥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十多袋外卖,池乐两只手一起使劲才好不容易把这一堆东西捧住。
池乐抱着外卖回屋,满头雾水的问盛濯,“这里不是不能叫外卖么?”
盛濯把早餐拿出来一一摆到桌子上,动作慢条斯理,莫名带着点美观,池乐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盛濯抬头,淡淡道:“多加钱就行。”
池乐:“……”他为什么从他的穷学生媳妇身上感受到了土豪的力量?
这一定是错觉!
池乐跑上楼叫大家起床,大家昨天多少都喝了点酒,今天基本都起晚了。
池乐最后才去敲一楼的门,简橙应该是早就醒了,听到敲门声就走过来开门,只有方游年还在睡,屋里拉着一半窗帘,方游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姿毫无形象可言,全身上下脱的只剩一条短裤,只有腰间盖着被子。
池乐望过去,方游年恰好醒过来,对上目光,方游年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吼一声,疯狂的拽住被子遮挡自己,“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