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得去公司,下午有紧急会议。”周简回家就换了身西装。
怀年点头:“有消息就说。”
周简点头。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小区,又往不同的方向开去。
Feeling Club眼下不是营业时间,但里面人不少。
除了清明回家的少数人,Feeling Club的员工们几乎都在。
李阳自然也在,怀年没想到的是,徐煜原也在。
“虽然我不认识你们的那位朋友,但我认识江医生。”徐煜原点了手里的蜡烛。
怀年一问之下才知道大家在给寻嘉和江既言祈福,祈祷他们可以平安回来。
李阳嘴里咬着烟:“寻大力必须得好好地回来,前头过了那么多苦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起来了,凭什么遭难啊?”他说的激动,眼眶有些红。
徐煜原很自然递了张纸巾给他。
李阳盯住看了看,没接:“草,老子是这么软弱的人吗?”
徐煜原一脸认真:“这不是软弱,是善良。”
李阳咒骂了声,一把夺过徐煜原手里的纸巾捂住了脸一阵“呜呜”:“徐医生你真他妈会说话。”
李阳又是擦眼泪又是擦鼻涕的,“你会说就多说点,我爱听。”
这边,覃舒妄轻抚着怀年的脊背:“喻凡他们已经到水城了,很快会有消息的。来。”覃舒妄牵住怀年的手。
怀年问:“去哪?”
覃舒妄把人带上二楼,办公室的门一关,楼下的声音便被很好地隐去。覃舒妄把人推在沙发上,垂目道:“你先睡一觉,水城那边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我不用……”
“要不要照照镜子?”覃舒妄从茶几下摸出一面小镜子对着怀年,“看到没?眼睛里全是血丝。”
怀年噎了噎,然后问:“你办公室怎么还有化妆镜?”
覃舒妄笑起来:“你说这个啊?咱们那个驻唱,就那个小姑娘,你见过的,特别臭美,一晚上补妆无数次,又说不爱去洗手间,这是她留下的。不过你放心,她这会儿不上来补妆。”
怀年被他逗笑。
“睡吧。”覃舒妄在他肩膀轻轻拍了拍。
怀年昨晚的确没睡好,但得知地震的事却是早上,覃舒妄却没问。
怀年听话躺下,覃舒妄给他盖上被子,俯身道:“这床被子只有我会盖,没别人用过。”
怀年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了亲:“好闻。”
“什么?”
“你的味道。”
覃舒妄稍愣两秒便笑:“睡吧。”
怀年本来以为自己估计睡不着,毕竟之前不管是在候机厅还是飞机上,他其实都没睡着。但这一次,他闭眼没多久,居然真的恍惚入睡了。
睡得浅容易入梦。
怀年梦到了寻嘉,19岁的小孩比他还高,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他笑着冲怀年跑来,擦干净双手从兜里找出一张优惠券塞给他。
“怀工,这是我打工那个酒店的五折券,力度很大的,你可以带朋友去喝!”
“我新学了几种鸡尾酒,到时候我给你调,免费的!”
“怀工,你不去喝酒吗?我都不去那边打工了,你都没喝上我调的鸡尾酒,好可惜啊。”
怀年就醒了。
其实那张券,怀年都没放在心上,要不是年前那场大雪,他估计都不会来Feeling Club,也就不会遇上覃舒妄了。
说起来,寻嘉还是他和覃舒妄的媒人。
他其实应该来喝一杯寻嘉调的鸡尾酒的。
怀年正想着,忽然感觉楼下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大家似乎……都特别高兴。
是有消息了?
怀年忙掀起被子起来,他套上鞋子跑下去,正想着覃舒妄怎么没告诉他,李阳正好给人倒酒,闻声看来。
“怀年,快来喝酒!寻大力他们找到了!”
怀年长舒一口气。
“人在水城医院,寻大力没什么事,就扭伤了脚。”李阳特别高兴,给怀年递了杯酒,“我就说嘛,那小子肯定不会出事的!”
安迪不客气道:“之前不知道谁以为大力回不来,还哭湿了好几张纸巾。”
李阳扭头:“妈的,谁啊?”
徐煜原在一侧笑得不行。
安迪呵呵:“干杯,庆祝大力和江医生平平安安!”
“干杯!”
“干杯!”
杯中是香槟,倒是应景。
怀年抿了口,环顾四周没看见覃舒妄:“覃老板呢?”
“老覃啊,去宠物店接猫了,给猫预约了个美容套餐,说是主人回来了,得美美地送回去。”李阳把怀年拉过去坐,“别管猫了,那不重要,大伙儿高兴呢,来,喝酒!喝酒!”
怀年悬起的石头也算放下了,跟着喝了半杯的功夫,覃舒妄就回来了。
李阳说他是知道了消息后出门的,这会儿回来他整个人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