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晃了晃还剩下一半的咖啡,突然问:“这事影响你工作和生活了吗?”
怀年“啊”了声。
“比如你工作出错了吗?还是晚上睡不着?”
怀年盯住周简半晌,突然笑起来:“又不是愣头青,我工作没出错,晚上么……”怀年的舌尖在上颚快速打了个圈,想起昨晚激/情又契/合的长夜……和覃舒妄在一起后,他白天晚上都充实得很,回回都在餍足和快乐疲惫中一觉到天亮。
“怀年?”周简提醒他。
怀年轻咳了声,感觉后颈在发烫:“我……睡眠挺好的。”
咖啡店的灯光向来不会很明亮,头顶上那盏泛黄的小灯将些许柔和的光洋洋洒洒落下来,怀年的耳尖爬上细不可查的绯色。
周简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浅笑说:“既然什么都没影响,那你担心什么?覃舒妄有前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私下找李阳聊天说你俩的事,你现在不也是私下找我说你俩的事吗?和好朋友说自己的另一半,这是很正常的事,不必刻意放大。”
怀年听他这么一说,摸了摸下巴,好像是这个道理。
“还是,那天的事影响你俩的感情了?”周简又问了句。
怀年认真想了想,没有。
完全没有。
覃舒妄依旧对他温柔体贴,变着花样做菜,每次都是一堆他从前也不怎么吃的新菜式,还会顺手给他带一束花,就连周简出差这两天橘胖子的生活都是覃舒妄打理的。
而他对覃舒妄的依赖和需求也丝毫没有变淡,有时甚至比以往的时候更迫切敏感,毕竟现在算是正儿八经在一起了。
这么一想,怀年瞬间就释然了。
好像的确没什么可纠结的,果然是他把问题放大了,还好有周简这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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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Feeling Club想来十分热闹,乐队在台上激昂高歌,一群小年轻又蹦又跳,很快就带动了整个酒吧的气氛。
覃舒妄刚走了一圈,回头就在吧台那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覃舒妄顾不得客人,穿过人群就走到吧台边上。
怀年刚来时和安迪闲聊了几句,后来等着安迪调酒的人多了,他就干脆转过身,手肘轻靠在吧台边上,一面品酒一面看着与人谈笑风生又游刃有余的覃舒妄。
以前好像都没有这样观察过他,怀年的工作是技术岗,一切凭本事说话,不必费脑子维护办公室关系。但覃舒妄这儿不一样,做生意想火爆很难,毕竟这里一整条都是酒吧街,想要维持火爆的生意会更难,吸引新客源,维护回头客那也是一门学问,不是谁都能干得来,怀年就不行。
他喜欢简单,不爱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覃舒妄看起来十分八面玲珑,但这一面他却从来没有展示在怀年面前过。
一次都没有。
“来看风姿绰绰的覃老板,工作时的覃老板很迷人啊。”怀年的笑直落入覃舒妄的眼底。
他就那么稍愣了半秒,面前的人俯身过来。
怀年抓住覃舒妄的衣襟将人拉过来,借着高脚凳下的横撑,怀年立了上半身,一手捏住覃舒妄的下巴顺势吻了过去。
软唇沾着威士忌熟悉的味道,一路破开覃舒妄所有的防备,将他一颗心裹上滚烫的温度,霎时砰砰个不停。
覃舒妄单手轻揽住怀年的腰,就这般旁若无人与他缠绵片刻。
本来要过来拿工具的保罗早已被眼疾手快的安迪给拉了回去。
覃舒妄若是待到酒吧营业结束再走,一般就不去怀年那了,怕吵醒他。但他偶尔也会提前下班,就会去陪怀年。
他今晚本来就打算过十点就过去的,没想到怀年却来了。
大约是酒精作祟,怀年呼出的气不仅急,还有些烫。
“要上楼吗?”覃舒妄顺手接了怀年手中的酒杯放下。
怀年的眼尾有些红,他眼下又坐回高脚凳上,支着额角冲他笑:“不了,这里人多还能勉强压一压我对覃老板的邪念。”
上楼就不一定了。
覃舒妄习惯了怀年这些撩人的话,每次听他说都觉得心有点痒,他轻轻捏着怀年的手骨:“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
怀年问:“没有什么?”
覃舒妄道:“邪念。”
怀年便笑,他又扑过去抱住了覃舒妄的脖子,薄唇蹭了蹭:“我买了新的润/滑/剂。”
覃舒妄只觉小腹霍地一紧,这混蛋……他强烈觉得这里人多都快要压不住此刻的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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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一过,Feeling Club的人似乎又多了不少。
怀年和覃舒妄却在最热闹的长夜悄然退场,等代驾来的时间,两人在后座拥吻,车厢的温度仿佛都瞬间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