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就落在唇边，鼻尖还有些痒。
他身子前倾——特别纯情的跟星回碰了碰额头。
星回：……
就这？
于渊眼看着星回眯了眯眼睛，脑袋后撤了一点，怀疑的侧了侧脑袋，这一动，连带着他脑袋上的那根呆毛也不停摇晃。
即便大逆不道他也要说——真可爱。
于渊心道。
“风暴都消散了，有些事是可以商量的了吧？我们是不是在神明和信徒之外——能有点关系？”
至今他还算老实，盯着星回瞧个不停，这回是非要让星回给个答案出来。
“什么关系？”
神明瞅着他。
“于渊——你是不是不行啊？”
亲都亲不着地？
下一瞬，于渊果断扔了那点矜持和执着，手扣住了星回的后脑勺，已经压了上来。
从唇角到唇珠，最后再到舌尖。
像是终于吃上饭的饿狼，每一口都吃的格外珍惜仔细。
呼吸全部掠夺，发丝被揉搓的凌乱，星回本就皱巴巴的衣服此刻更被拉扯到一旁，只余下一件更单薄的无袖里衣，手臂白皙纤细，不是附着肌肉的那种线条，但依旧很漂亮。
于渊被这白给晃花了眼睛。
嘴上没停，眼睛从星回的脸到肌肤，都不晓得要看什么才好。
总归哪一处都稀罕的不得了。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
最后将星回都吮的疼了，捏着他的小恶魔角掐了好一会儿，才让他松开。
两人呼吸都比平时更急促。
星回的唇抿开一片润光，色泽也更艳丽，眼神也是朦胧的。
肌肤白色的底子里透出浅浅的粉，黑发被汗略微打湿。
只在这个小屋子里，处在再糟糕的情况下也从来没流露出慌乱情绪的神明此刻有些狼狈。
是只有于渊一个人能看见的狼狈。
两人对看，星回注意到这家伙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于兴奋的眼睛发亮，得亏是红眼睛，这要是绿眼睛，都能幻视黑夜里的凶狼。
虽然自认为理论基础优秀，但体力上还是个大问题，当真是有些着不住，星回不动声色的后退，白皙修长脖颈到下颌线带出往后的弧度，这个时候于渊又凑过来，倒没有之前那么莽撞，面颊贴上来，声音低哑，就凑在耳边。
“有感觉？”
他的身子前倾，高大恶魔族在床边彻底将黑发青年覆在自己的阴影里，眼神极其隐秘的看了一眼。
随即他露出笑意来，跃跃欲试。
“试一下？”
这三个字在星回耳边炸开，星回按住他的手，侧头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到达还有两个小时，再半个多小时要从房间出去到指挥室准备降落指挥，会有人来叫。”
发疯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头一回，听说快。”
这满嘴说的都是什么？
星回没忍住，踢了他一脚。
“别伤还没好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渊还探着脑袋看，对星回的拒绝不太满意，明明他感觉到星回上头了，居然没顺理成章的诱惑到吗？
“伺候一回还伺候不上？”
一回？
星回下意识的开口。
“那你呢？”
两人对看片刻。
星回：……
神明瞬间藏起自己的手，终于忍不住骂人。
“笑个屁，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于渊抬手捧着星回的脸。
喜欢的不得了的轻轻一下一下的碰。
太可爱，想叫老婆——
倒是星回终于从半梦半醒还有某人的气息之中清醒了不少。
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人以前大概脑子有什么问题，总觉得他更喜欢他的恶魔角还有翅膀，每次做点什么事情，翅膀都要放出来找点存在感，但今天，恶魔族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星回疑惑。
伸手揪住他的领口，将他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你翅膀的骨头接好了？”
“接好了。”
于渊很明显的停顿了一瞬间。
“我看看。”
“您看它干嘛？看我就行了。”
于渊很意外的侧了侧身子，没让星回的指尖碰到他身后。
有古怪。
星回的眉头瞬间皱起来，本闲散放松的情绪又不自觉绷紧，身子撑起来。
“于渊，让我看看翅膀，你翅膀出什么问题了？问题大吗？别躲，你闪什么？”
“真没事，”于渊认真说着，“总不能刚亲完就要告诉我，喜欢我的翅膀多过我吧？”
他说完，咧着嘴笑着，试图糊弄过去。
“于渊。”
他越认真，星回反而也越跟着认真起来。
青年眉眼锐利，沉下声音的时候很唬人，这时候的表情就像当初对着联盟那些家伙开枪的时候那种让于渊怦怦直跳的样子，而且比之前来的更加直接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