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州想了想，点头，说：“我再试试吧，”又看向江小川，“可是上次我暗示过他之后，他就不肯再陪我打天梯了……川川，你还愿意陪我打吗？”
江小川看了一眼时间，想到莫辰那漆黑的脸，有点为难，可卢州现在好不容易又找回一些自信，江小川也不想让卢州失望，最后权衡一番，还是决定陪卢州。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期间给莫辰发消息，说自己还要挺久才能回去，让他困了就先睡，别等他。
消息发出去，没收到回应。
江小川陪卢州打了几局天梯，又开自定义来了几局 solo，等到从训练室出来的时候，都快四点了。
目送卢州回了自己房间，江小川蹑手蹑脚去推莫辰房间的门。
门没锁，是虚掩着的。
或许是怕其他队友误闯进去，莫辰把房间的灯关了，里面此时只有壁炉里的火光，忽明忽暗地，勾勒出莫辰侧躺在床边的睡颜。
莫辰应该是一直躺在床边看视频等江小川，等到太晚，没撑住，睡着了。
江小川将门很轻地带上，然后摸去莫辰床边。
他跪在莫辰床头，盯着莫辰熟睡的侧脸，看了一阵。
莫辰的睫毛浓密，被昏暗的壁炉火光拖出很长的两片阴影，打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侧躺的姿势让他额前的黑色碎发朝一侧倾斜下来，遮住些眉眼，将五官衬得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感觉。
江小川看得失神，撑着手臂，探身靠近过去，在莫辰的脸颊上很轻很轻地亲吻。
下一秒，莫辰抬起手臂，环着江小川的腰，一把将他搂住，抱到床上来。
江小川吓了一跳，骑在莫辰腰上，两只手臂撑在莫辰头两侧，盯着莫辰近在咫尺的脸，“你，没睡着？”
莫辰笑起来，抬起手臂，掌心扣住江小川后颈，将他拉到自己胸前，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的奖励还没有兑现，怎么睡得着。”
*
第139章 天赋异禀
床上一阵细碎的响动, 夹杂着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和两只虫的喘息。
噼啪。
壁炉里木炭燃烧的声响将江小川的思绪拉回来。
他慌张从莫辰身上撑坐起来，“把壁炉的灯关了吧？”
莫辰轻挑起眉毛, “这么暗的光都不行？”
江小川很认真地点头，“只要有一点光，我都会不习惯。”
莫辰轻笑, 一只手肘将上半身撑起来些，另一只手抬起来, 轻轻抚摸江小川脸颊，“你是吸血鬼，还是丧尸？这么怕光，还总爱咬我脖颈后头的腺体。”
嘴里讲着开玩笑的话, 莫辰手上抚摸的动作不停, 一双眼带着迷离神色，目光锁定在江小川脸上。
莫辰此时躺在江小川身下，江小川跪在他腿两侧，垂下眼，一览无余。
因为用手肘将上半身撑起来，莫辰背后的一对翅膀便顺势朝两侧延伸出去, 可身体和床铺的空间实在有限, 他青黑色的一对翅膀只能微微蜷缩着, 无法舒展开。
江小川很喜欢莫辰的这对翅膀，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好看清楚那对漂亮的翅膀上每一处细微的纹路, 想要将手指抚摸上去, 感受坚硬的鞘翅在自己指腹的触碰下的细微颤抖。
此时哪怕只是想到, 江小川头顶的一对触角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颤动，背后翅膀摩擦发出鸣音，眼看就要收不住。
江小川慌张握住莫辰手腕，努力将自己的视线只锁定在莫辰那一对漆黑的眼瞳上，然后，他用压抑着的声音说：“关了吧，Mo。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
因为刻意压抑着欲火，江小川的声线听起来有些紧，带着很微弱的颤音。
这样的话语，落在莫辰耳朵里，简直像最强力的药，让他一双青黑色的翅膀瞬间舒展开。坚硬的鞘翅好似战士的铠甲，向两侧延伸出去，将床边的工作台都推开。
工作台发出一阵闷响，桌角和地板摩擦带出刺耳声音，上头放着的水杯摇晃两下，险些从桌沿摔下去。
江小川循着响动转头看去，下一秒，又被莫辰捏住下巴将脸转回来。
莫辰从床上跪坐起身，以一个带着压迫感的姿势朝江小川倾身压过来。
他原本身形就比江小川大一号，此时身后的一对翅膀完全舒展开，昏暗的房间里，从江小川的视角看过去，好似泛舟河上的旅人在深夜里抬头，入目便是青黛色的起伏山峦。
摄人心魄，又吸引着江小川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伸手去触碰。
啪。
这时，莫辰一个响指，将壁炉的火光熄灭了。
房间里最后一点光源消失，彻底陷入黑暗中。
“好了，”莫辰在江小川耳边轻声说，“打算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