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点头:“没错。”
葛容女士的生意做得比较大,和丰盛集团有过一次合作,想起对方那个严总一脸奸诈阴险的模样不禁蹙眉。
嫌弃和厌恶溢于言表,江屿心一沉,懒散靠着楼梯扶手的身体站直了,嘴唇张了张要说点什么,就听葛容女士忽而又叹了口气,道:“那个严总一看就不是好人,严家恐怕也是个泥潭,你那个小白花搞得定?”
江屿又靠了回去,懒洋洋道:“怎么,你要帮他?”
“你们要是谈了我就帮,没谈我干嘛没事给自己找事?”
“……”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
江屿想了想,依他家那位“小白花”平时的作风,心想他不算计人就不错了,哪里轮得到他被骗。
“爱帮不帮。”江屿说完就拎着书包上了楼,没一会就消失在楼梯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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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宿舍里,刚从浴室出来的符宁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他从旁边柜子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心想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弱吧?冬天洗个澡就着凉了?
稳妥起见,符宁又从衣柜里找了件棉袄加上。
窗外的夜色浓重,寂静蔓延进来。洗了澡之后又裹上了厚厚的棉袄,身上暖烘烘的热气舒服得让他有点犯困。
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伴随着清澈的提示音,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弯腰抓起手机,一只手扯下充电器,另外一只手同时解锁了手机打开微信。
是江屿给发了个不会做的题目。
符宁看了一眼,然后打着呵欠走到书桌旁拿出纸笔,顺手就在稿纸上写下了解题过程。
随着江屿问他的题目越来越难,符宁忍不住感叹果然是高智商人才。
照这个势头下去,今年高考江屿绝对是最大的一匹黑马。
刚把解题过程发了过去,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环顾了一圈,其他室友也都在各自的座位上看书。
符宁拿着电话去到外面的走廊上才按了接通。
“爷爷。”符宁喊道,声音平淡。
但对方显然不在意符宁的称呼是不是喊得不够亲昵:“宁宁啊,听说你被保送了华大是吗?你这孩子,这么大喜事怎么不跟爷爷说?”
符宁敷衍道:“最近学习比较紧张,所以忘记了。”
严老爷子爽朗一笑,体贴道:“你刚回严家,肯定还是会不适应的。没关系,多处处就好了。我找你们老师说了,下周开始你还是走读吧,每天我都派个司机接送你上下学,不会耽误你上课的。”
符宁脸色登时就黑了,还没等他拒绝,老爷子又道:“另外,老头子我已经立了遗嘱,不管是丰盛集团还是其他资产将来都是你的,过两天带你去过个公证,这事就成了。你回来你也不必看严峰的眼色。”
宿舍楼的走廊比较老旧,不知道哪个窗口漏了风,呼呼的吹着,带着冷冬的寒。
幸好之前加了件棉袄。
看来严老爷子对他儿子已经失望透顶,只是严峰十几年的经营,也不会轻易让到嘴的鸭肉就这么飞了。
等他大学毕业还要四五年,也不知道老爷子撑不撑得住。他带点恶意的想着,但很快摇头把这种想法赶出脑海。
其实重生到现在,平静的校园生活、和江屿平淡的日常、还有和母亲的冰释前嫌,这一切都抚慰他很多,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一开始报复的执念也没有那么深了。
但这并不代表要让他放弃本属于他的东西,而且要维护这一切的美好,需要有一定的资本。
“好的,爷爷。明天就让司机来接我吧。”
回到宿舍里面,符宁搓了搓冷掉的手。
看室友们打算挑灯夜读的模样,符宁想着之后就要和他们分开了,于是决定给他们开几天小灶。
舍友惊讶道:“虽然我很高兴,但是都十一点了,你还不睡吗?”
符宁平时没什么事的话,都睡得挺早。
早早地将自己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头和一只抓着手机的手,慢慢酝酿着睡意。
符宁将严老爷子的意思转述了一下。
舍友们看他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怎么了?”
舍友:“你说我现在打电话问我妈,我有没有另一个有钱的亲爸我爸会不会揍我?”
符宁瞥了这位室友一眼:“这边建议直接挨揍。”
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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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元旦。
整个城市都弥漫着新旧年交替的喜悦和轻松。即便今年没什么好运气,也要跟着节日的氛围庆祝一下,许个愿,以期来年万事胜意。
按照惯例,三中每次搞大型文艺活动都有一个投票环节,投出“你最喜欢的节目”,前三名有奖状和奖金,学校还会将得奖的表演节目上传到学校微博和B站的官方账号,以此达到宣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