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屿现在居然在看书?
怎么就“浪子回头”了?
徐燕燕跟符宁说小龄老师在门口等他。
符宁看了眼门口,小龄老师朝他招了招手。
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只有小龄老师一个人。
小龄老师穿着时髦的粉色套裙,发尾烫着一头棕色小卷,额头上挂着精心打理过的空气刘海。
“符宁,老师有个事想拜托你一下。”
“老师你说。”
“嗯,这个……”张龄斟酌道,“你和江屿最近关系应该还可以?”
符宁如实回答:“还算可以。”
张龄呼了一口气:“这样,你有机会找江屿打听下他的家庭环境,顺便和他聊聊为什么他不爱学习,至于其他的就交给老师。”
符宁张了张嘴,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高三组的所有老师都默认放弃了后排那些后进生。
符宁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这些符宁其实也挺好奇。
他上辈子和江屿相遇已经是江屿功成身就的时候了。那时候江屿并不乐意提及过去,即便在亲昵过后心神愉悦放松的时候也没有谈过过去。
除了谈心,谈恋爱弹吉他谈什么都行。
符宁也是如此。
基本上除了和他的心理医生谈心之外,他对自己的过往也是闭口不然。
两个闷葫芦忘记所有,彼此相拥亲吻,贪一刻欢愉。
回教室的时候,徐燕燕忽然叫住了符宁。
符宁停住脚步,停在徐燕燕和周洲座位的前面。
徐燕燕指着周洲说:“符宁,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让他们学习的。”
正在机械似的念单词的周洲好奇地抬起头。
徐燕燕说:“你别看他念单词,实际上一个都没用心记,十分钟别说背一个单元的单词,就是背一个单词都够呛。”
周洲怕徐燕燕告老师,憋着嘴敢怒不敢言。
符宁想了想,说:“可能……怀柔政策比较管用吧。”
徐燕燕:“?”
“就……卖惨撒娇恳求?”
徐燕燕缓缓扭头和旁边一脸茫然的周洲对视:“……滚。”
下课后周洲跑到江屿前面诉苦。
江屿前桌出去上厕所了,他一屁股坐在那人位置上。
“屿哥,这日子没法活了。要不咱两换个位置吧,你和徐燕燕组一个小组,我和学霸一个小组。”
江屿刚听写完单词,正在一条一条撕掉这张纸。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周洲,表情冷冷的,撕纸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周洲打了个寒颤,觉得再说下去,他可能就变成了江屿手里的这张纸被撕碎。
符宁大方道:“没事,你要是不好意思问女生题目,可以下课来问我。”
周洲愁眉苦脸,他想换的是座位。
江屿将撕碎的纸团成一团,往后一抛。
纸团精准地落入了垃圾桶。
周洲和江屿玩那么久了,能精准地捕捉到江屿的各种脾气。当下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算了,说起来我们还是竞争关系,我还是问徐燕燕好了。”
说完周洲就溜回了自己座位上。
听写完单词,符宁立刻拿出了月考的试卷。
“按我们约定的,要拿最佳进步奖,背单词还不够,我先把上次月考的试卷给你讲完吧。”
江屿:“……”
特么的,头痛。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11章
周五下午,符宁就回了家。
符母给符宁炒了几个他爱吃的菜。
符宁打量着他妈妈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不错,处于精神状态很正常的时候。
往往这种时候,符母对符宁是充满母爱的。
次日,按照预约好的时间,符宁带符母去了前世他常去的那家心理咨询机构。
前台是个相貌出色的小女生,笑起来脸颊两旁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给人甜美又亲切的印象。
符宁记得她——刘颖女士。
没想到她年轻的时候这么可爱。
跨越二十年的时间,一个人变化真是大的惊人。
谁能想到这么可爱的刘颖女士四十岁的时候已经成了这家咨询机构的参股人,为人严肃冷漠且不苟言笑。
“你好,有预约吗?”刘颖女士笑着询问。
符宁打开手机出示了自己的预约记录。
刘颖女士拿过符宁的手机,和前台桌面上的册子一一对比填完了信息后,贴心地指着电梯的位置说:“祁老师的办公室在317,三楼最里面。”
符宁和符母坐电梯直上三楼,沿着走廊走到最里面。
办公室的门是白色的,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祁也。
心理诊疗是一对一的,符宁看着符母进去,符母回头看了一眼,符宁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然后符宁就坐在外面等待区的椅子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