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跟你学的。”容倾墨语气幽幽地道，“毕竟自从遇见你之后，你就总是在我的耳边跟我说这些话。”
姬流的心中又是一阵憋屈，因为他无法反驳。
“好了，我还是先给你换一张脸吧。”容倾墨叹了一口气，拧眉道，“如果让你顶着这张脸出去接客的话，说不定会引来万花楼这个麻烦。”
姬流的心又勐然一惊，因为他觉得容倾墨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咦，你不是说过他的人皮面具要在一年后才能拿下来吗？”沐韶华不解地问道。
姬流听到这话，心底也是一片凉凉的，他的脸居然要等一年才能恢复原貌？
“别人拿不掉，不代表我也拿不掉。”容倾墨微笑道，“毕竟这东西乃是我亲手制造出来的，自然知道要如何拿下来。”
说完之后，容倾墨便又取来了一张人皮面具。
沐韶华有些好奇地看着容倾墨手中的人皮面具。
“虽然这张人皮面具没有他现在戴着的那一张好看，不过也不算太差。”容倾墨勾唇道。
姬流看着正朝自己缓步走过来的容倾墨，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
“别动！”容倾墨皱了皱眉头，然后直接对姬流使用了定身术，让对方连嘴巴都无法张开了。
姬流恶狠狠地瞪着容倾墨，眼里尽是警告之色。
不过容倾墨压根就不在乎他的威胁，在取下他现在戴着的人皮面具后，便又立刻将新的人皮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
姬流欲哭无泪。
“现在可以让他出去接客了吧？”沐韶华兴冲冲地道。
“可以。”容倾墨点了点头。
他俩就是在夫唱夫随。
姬流的眼瞳禁不住一缩，在定身术被解除之后，他便立刻说道，“你们……你们真的要这么对待我吗？”
“是！”沐韶华点了点头。
“容绝风，我平日对你也不差，你竟然用这种态度来回报我？”姬流怒视着容倾墨。
沐韶华听到这话，却是禁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容倾墨斜睨了沐韶华一眼，也知道他是在笑什么。
姬流也随即怒瞪了沐韶华一眼，有这么好笑吗？
“我的本名，其实不叫容绝风。”容倾墨缓缓地开口道。
姬流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又勐然变得震惊起来，声音颤抖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天道契约书为何会没有效果？”
他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是与他签过天道契约书的，一旦此人伤害他，那么天道便会降下惩罚。
但是现在，此人伤害了他，但天道却明显没有降下惩罚。
这到底是为什么？
姬流看着眼前的容倾墨，思绪也是一片混乱。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他的本名不叫容绝风。”沐韶华嗤笑道。
“但他也是对着天道发过誓的。”姬流咬了咬牙。
沐韶华转头看向容倾墨。
容倾墨淡淡地道，“原因……你还是自己猜测吧。”
姬流看着容倾墨的态度，便忍不住有些气血攻心了，怒声道，“你恩将仇报。”
“有吗？”容倾墨蹙起秀眉，随后又似是有些疑惑地道，“应该没有吧。”
“你何时对他有过恩？”沐韶华语带嘲讽地道。
姬流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没有让他卖身。”
“但我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容倾墨淡声道，“你也无权干涉我的人生。”
“你是我用一千万仙晶买来的。”姬流脱口而出。
“我知道。”容倾墨面不改色地道，“但问题是，我是有人身自由的，而我也没有将自己卖掉，更是没有收你的一千万仙晶，至于把我带到你面前来的那几个人贩子，他们也是无权利将我当成货物一样来进行买卖，毕竟他们又不是我爹。”
姬流听着容倾墨的话，竟然又被堵得哑口无言。
“就算是我爹，他也没有资格卖掉我。”容倾墨冷冷一笑，勾唇道，“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将我当成货物一样来进行买卖，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姬流的心不由地一沉。
“不过我也明白，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谁的拳头更硬，那么谁就是道理。”容倾墨眯了眯眼眸，语气却含着一丝幽冷地道，“要不是看在你之前对我的态度还算是可以，我早就将你毁尸灭迹了。”
姬流，“……”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么憋屈了。
“我这个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容倾墨十分冷静地道，“其实我也明白，当时我如果敢反抗的话，说不定你对我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他在进入迎春阁之后，确实是没受到过什么苦，但前提是他要听姬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