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问,薄雪脖子后面有点红,是怎么了吗?”
这么不恰好,陆修远的眼里开始带着审视的味道,他生性多疑,哪怕是对喜欢的人,也是冷静的要命。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林薄雪真的有问题,他却一直没有发现?
“脖子后面吗?”林薄雪眼眸乌黑,无辜又茫然的眨了眨,白嫩的指尖摸了摸脖子,似乎在回忆,呆呆回答道:“大概是过敏了,昨天晚上吃了外卖,没想到里面放了让我过敏的海鲜料。”
林薄雪海鲜过敏这件事,陆修远知道。
林薄雪左手慢吞吞的撑起软白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来筷子夹菜,温顺的眸子出神,没有任何的错漏,“我说今天早上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林薄雪夹了一个丸子吃,耳垂逐渐泛起了红。
心里的小兔子蹦啊蹦,毛都气的竖了起来。
大概是楚渊趁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咬的,怪不得今天早上起来后,楚渊好几次摸他的后颈,还笑着什么都不说。
始作俑者没出现。
而他,顶着这些痕迹一天了。
气,好气喔。
这家菜品不错,林薄雪一心一意低着头,吃的认真,几分钟后才转头,疑惑道:“学长,你不吃吗?”
“吃,刚才在想一个案子。”陆修远拿起了筷子,他不紧不慢的坐直身体:“薄雪,一会儿吃完饭去会所玩玩吧,正好给你放松一下。”
林薄雪微蹙起眉,欲言又止的说:“不行,我要回去,我还有事要忙。”
陆修远:“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薄雪垂下眼眸,心情带着低落感,眼眶逐渐变得红红的,一副为难的样子,搪塞对方,“姑姑让我拿好多张请帖,过几天有楚氏的聚会。”
陆修远突然坐近了,端着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表情心痛怜惜:“薄雪,来到我这边,好吗?”
没想到陆修远会突然这样。
林薄雪心头泛起一阵恶心,要不是他还需要知道陆修远背后的人是谁,才不会来演戏应付。
美人慌乱的往后退,手指扶着墙壁站起来,漂亮的眸子里带起来泪光,浑然是吓到的表情:“学长,不行…”
“薄雪,我会对你好的。”
陆修远一步步逼近,表情是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偏执,一头不受控制的恶犬,出声哄骗道:“楚风不是问题,林家也不是,只要你答应,我一定救你出这个火坑,和我一起生活,好吗?”
“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瞧瞧,说的多好听,可是这些年,他们都只是冷眼旁观林薄雪的冷遇,并未做过什么,现在又装出救世主的样子给他看。
“学长,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谢谢你请我吃饭。”林薄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往后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茶气四溢,“学长,我知道的,你和知言已经在一起了,这对他不公平,你不能因为对我的怜悯,就对我这样。”
林薄雪大力推开了陆修远,对方绊到了椅子,趁机顺便在陆修远身上使劲踩了几脚,表情还是慌神可怜的:“学长,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包厢外,陈知言全部听的清楚,他面色惨白的站着,整个人虚弱的快要站不住了,心里对林薄雪的歉意更浓了,“薄雪,对不起。”
“没事,你照顾好他吧。”林薄雪状态慌乱的扶着门站直,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却意外的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是熟悉又温和的冷香。
不,或许他本来就要出现。
小白兔抬起红红的眸子,又气又烦,“楚渊。”
男人微挑嘴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小白兔的毛发,笑吟吟附在耳边,只道:“乖,靠着不用动,我来了。”
小白兔需要自己的空间,也需要接纳的时间。
楚渊只可以忍受林薄雪的一切。
陆修远走出来时,冷森森的站在门边,同陈知言一起看着林薄雪被楚渊霸道的圈在怀里,动也动不得。
楚渊冷不丁的抬头,他望着他们两个人,冷眸书写着傲慢和疏懒,淡淡道:“他是谁,你们都清楚。”
楚渊揽着林薄雪的腰,手指拨弄着泛红的耳垂,他张开嘴,对着两个人,无声的告诫,“离我的人,远一点。”
然后,楚渊弯下腰,当着面把林薄雪抱了起来,气息冰冷的走下了楼梯。
陆修远皱眉,陈知言拉住他的衣袖,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看着两个人的感觉,他只能是一个路人,连走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别去了,你已经吓到薄雪了。”
“陆修远。”
“陈知言,凭什么,楚渊他算什么东西,这些年陪在薄雪身边的是我。”陆修远吼完,气冲冲的甩开了陈知言,跑下楼时,正看到林薄雪被楚渊抱着坐上了副驾驶,两个人姿势尤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