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刚停好车上来的金朝宗的路。
金少爷站在楼梯口和钟书白聊了几分钟,忍不住的走了过来,“少爷,让一让。”
林薄雪抓着衣角,埋在了楚渊的怀里。
等金朝宗进去,他才闷闷的开口,音调软绵绵的说:“楚渊,你应该夸我才对,追我要有追我的态度嘛。”
“你不感觉我太好追了嘛。”
睫毛湿湿的,听着也怪委屈的。
楚渊垂下眼眸,他的声音带上低沉,仔细听含着极为浅的笑意,“宝宝,我反思,我检讨。” ?看到楚渊的一瞬间,小兔子其实想按紧门把手,把人推出去,但楚渊的力气大,在他面前,是毫无反手之力。
此刻完全的倒打一耙成功,林薄雪计划得逞,开心的弯了弯眼眸,努力忽视楚渊越来越用力揽着他的手臂,他糯声说,“晚安,那我回去睡觉了。”
没想到男人大步迈了进去,开了他左手边的房门,拉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过,气息裹挟着温柔和霸道。
当着谢州三人的面,咣叽关上了屋门。
屋内,林薄雪坐在床边,看着脱下外套的楚渊,挂完衣服,猝不及防的俯下身,把小兔子困在怀里。
一句撒娇求饶的话,偏偏能说的面不改色,“阿雪,收留我吧。”
“如果,不收留呢?”
楚渊微蹙眉,不情不愿道:“我去开别的房间。”
占据主动权的人,愿意主动上交权利,给他的小兔子。
林薄雪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吧,收留你。”
软白的手指点上了高挺的鼻梁,甜甜软软的严格开口,“你现在还没有追到我哦,今天只是例外哦。”
——他会忍住的。
楚渊舔了舔后槽牙,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放轻力度,“好,我都听阿雪的。”
屋外,容斐正躺在沙发上,茫然的揉了揉眼睛,“阿洲,地震了吗?”
谢州披着毯子,头发乱糟糟的,默默指了指旁边的人。
“不是地震,是我来了。”眼看着金朝宗正坐在他腿边的沙发上,拿着他的橙汁喝。
一刹那,容斐蒙上了毯子,紧闭眼眸,缩了缩在外面的腿,全部躲在了毯子里。
神说默念一万遍,我在做梦就是真的。
哪个神,哦,是阿斐自己画的啊,没有任何神力效果。
“事实证明,盲目迷信不可取。”
——阿斐遗憾道。
金朝宗放下了空杯子,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缩成小团的人影,直接一伸手臂,连人带毯子全部抱了起来,“走,跟我回去吃药。”
容斐感到丢人,一点不想说话。
路过钟书白时,金少爷甚至有空和他说个再见。
唯独钟书白靠在走廊边,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
酷哥穿着一身黑色的冬季运动服,半张脸埋在高领的卫衣里,淡淡道:“明天见。”
谢州披着毯子出来,压低脚步声关上门,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当电灯泡太难了。
走廊里的是声控灯,他脚步声低,只闷着头往前走,咚一下撞到了人。
谢州睁大眼睛,揉了揉脑袋,声音紧张兮兮的,像个发抖的小动物,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谁。”
灯光亮起,钟书白一双清淡的眸子,正安静看着他,“这就害怕了吗?”
言语里似乎有淡淡的笑意。
才不是害怕,常年跟踪谢州的有一批私生饭,他早就被吓得习惯了,但恐惧还在,环绕在周身,属于陌生人渗人的注视感不会在身上消失。
谢州耳朵一红,他急迫的否认道:“才…没有呢,钟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像竖起尾巴的某种小动物。
钟书白目不斜视的扫过,他眸色清隽,淡然回答道:“我来接朋友。”
谢州看他独自站在这里,眨了眨眼睛,“朋友呢?”
钟书白看着他:“走了。”
挺奇怪的。
谢州看到钟书白的脸就会想到某些画面,他呆呆的点头,想赶快回房间,逃离的意图格外明显,“哦,那我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没有想到钟书白转身,不紧不慢的对他说:“顺路,一起吧。”
救命,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不想和你一起吗?
大家在娱乐圈打拼,至少这点眼色要有吧。
还有,我们是一个剧组的,住的房间都在隔壁好吗?放过我吧。
谢州闭上眼,痛苦回答道:“好。”
钟书白双手插着口袋,唇角的笑一闪而逝。
他大冬天穿着一件加绒的卫衣,看着却一点都不冷,两个人走进了电梯,突然闯进来一个带着口罩的女生,谢州下意识的往钟书白后面走了走,埋下了头。
钟书白扫了一眼,按了别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