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一听哪有好反应,明里暗里观察着那人一段时间,盯得严严实实,从对方的赌局到日常违法活动,笑眯眯的电话亭举报,表示自己是一个良好青年。
从一开始的流年不顺,到后面知道自己是被人盯上了,直接粗暴的约架,楚渊用从小学到大的强势拳法,直接把人打服了,现在估计还趴在医院里疼的嗷嗷叫呢。
正是旅游的淡季,屋里面只坐了几桌人。
他们几个趁着星期两天,出来玩,几个人彼此间大多有耳闻,但是并不相熟,尤其是年轻人几杯啤酒下去,大多能变成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但在容斐推开他的手,独自生闷气往外走的时候,金朝宗直感觉这人有点娇气,“哎,你干嘛去啊?”
容斐晒红了耳朵,脖颈也是很烫,他伸手遮住阳光,心情不好,闷闷的对他说:“太晒了,我要回去睡觉。”
金朝宗回头看了一眼漫步在沙滩的小情侣,“我和你一起。”
两个人一前一后,金朝宗摘下墨镜观察了一下,看出来容斐好像是晒伤了,皮肤被太阳照的很薄,几乎能看到下面的血管,这个肌肤,真是脆弱又娇气啊。
金少爷脱掉自己遮阳用的花衬衣,搭在容斐的肩膀上,没管他愿不愿意,“先凑合穿着吧,回去我问前台要晒伤药。”
傲娇的小猫咪摇了摇尾巴。
浅棕色的眸子在专注的看人时,总会让人误会其中的意思,他犹豫又感谢,但听起来像是不愿意,“好吧,谢谢。”
金朝宗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你不愿意穿也没有办法,我现在也没别的衣服给你。”
容斐眨巴眨巴眼睛,有点茫然,“我没有不愿意啊。”
金朝宗拉着他的胳膊,身体凑近,看到容斐眸子里闪着的委屈和迷茫感,心里像是突然被暂停了一下。
金朝宗若无其事道:“好吧,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没有讨厌你。”容斐认真说。
两个人从一前一后到肩并肩,迈进酒店。
容斐从小身体毛病多,自己不经常晒太阳,更不喜欢出门玩,行李箱里面带了一堆药,唯独没有带晒伤药。
前台看了看红着脸颊的容斐,从架子上拿出来一只新的药膏,告诉他具体涂抹的次数。
金朝宗拿在手里,容斐跟在一边,把搭在肩上的衬衣还给他,说出的词汇很乖,“谢谢你,金同学。”
金朝宗还从来没有听过谁,这样喊自己。
他微挑唇角,漆黑的眼睛倒映着笑意,“走吧,我教你怎么涂,前台刚才都告诉我了。”
容斐:“…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跟我客气什么。”金朝宗揽着他的肩膀,拿过他手里的房卡,开了门。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然后,他被推着洗完脸,眼看着金朝宗靠近自己的脸,无措的眨了眨眼睛,睫毛湿湿的,对方指腹沾着晒伤药膏,仔细的给他的脸上涂抹,冰冰凉凉的。
“不严重,一天两次,涂三天就行。”
金少爷合上了药。
“谢谢。”容斐随口道,他接过药膏,只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更红了,一定是因为关系不熟悉。
如果薄雪给他涂药,不会这样。
对,没错。
金朝宗狭长的眸子微眯,淡淡笑了笑,“我先走了。”
“你等一下。”容斐缓缓呼吸,本着礼尚往来,从行李箱拿过一个药包拆出来,打开里面的云南白药喷雾,白皙干净的手指,看着感觉很舒适,“这个给你。”
金朝宗神色自若,捏着小瓶子:“给我?”
容斐低声解释:“昨天我去买书,路过的时候,看到你们打架了。”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末尾,局势显而易见,楚渊和金朝宗赢了。
彼时,金朝宗擦了擦脸上喷溅到的血,他蹲在地上,用懒洋洋的英语问对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吗?”
对方倒在地上,求饶。
容斐见过这个人,是调戏过他的一个学弟,在留学圈里面的名声很不好,很多人受过欺负,但因为难以取证和学生的缘故,没有人报警。
“你放心,我没有告诉薄雪。”容斐说,“我知道他不是好人,我不会评判自己之外的事情。”
金朝宗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为人的?”
容斐有些尴尬,手指紧握,“他也调戏过我。”
“没事,他以后不会来学校了。”金朝宗安抚道,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神色微冷,背身往外走。
昨天还是下手太轻了,早知道再多踢几脚了。
“阿斐的性格,其实很温柔。”
下午三点,林薄雪坐在烧烤摊,吃着烧烤,听楚渊间隔五年的和盘托出,然后巴巴的盯着楚渊,“你当年瞒着我的事情,算起来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