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今晚来的目的是……我说:“现在,能告诉我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过了片刻,厄尼斯特压抑的声音响起:“甜心,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些话,该不会、就为了知道所谓的答案吧?”
“当然不是。”我要的可不止是答案,我回抱住厄尼斯特,“厄尼斯特,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请求里昂——”
“我告诉你!”厄尼斯特打断了我的话,“老头子最近在满世界找东西。”
“找东西?”
“也可能是找人。他暗中派出了不少人手,不过似乎都无功而返,还有一件事,老头子最近和墨菲家的那个老家伙,联系密切。”
“昆西也在找?”
“对,他和老头子分头行动,互相通报行动路线。”
路线不一样……
“你有他们具体的路线吗?”
“当然,甜心,我有老头子的部分路线,不过,我觉得路线的用处不大,老头们就是俩无头苍蝇。”
换句话说,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明确的目的,但通向结果的路径仍迷雾笼罩。
“甜心,我这还有条独家消息——”厄尼斯特拖长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前两天回老宅,偶然碰见老头气急败坏地打电话,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
“那肯定是不会让我听见的,不过——”
“不过什么?”
“没办法,我耳朵很灵,老头子在说什么了结恩怨,还说贝什么。”
“贝兹维奇。”
“我猜也是。”
看来留在十年前那场雨中的不止我一个。贝兹维奇当家夫妇双双殒命,没留给两大家族太多弹冠相庆的空闲。
兴许正当老头们翻看陈年的卷宗,贝兹维奇老宅空空如也的地下室忽然浮现在他们心头,惶恐接踵而至。这些年他们平步青云,却总感觉脚底踩得不够踏实,晚上睡得不太安稳,于是不得不先发制人,以免贝兹维奇的孤儿成人后利用父母的秘密遗产做点什么。
有计划就有人急,人急了就会开枪,枪一响就有人死,人一死就能抓到那只不听话的出头鸟。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有报酬吗?”
我瞪大眼睛,被厄尼斯特的无赖惊到了。“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但我还想要更多啊——”他嘴角挂着笑,说得理直气壮,一时之间我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厄尼斯特就是如此地贪得无厌,老子反动儿子混蛋。
我对着厄尼斯特摆出一个笑,问他:“你想要什么?”
厄尼斯特也朝我咧嘴笑,指了指自己的嘴说:“来个晚安吻吧,甜心。”
……就这?
我贴上厄尼斯特的唇:“晚安。”
厄尼斯特舔了舔唇,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疯狂,他朝我靠近一点,说:“要舌头进来的那种,甜心~”
我再次贴上厄尼斯特的唇,伸出舌头,毫不费力地顶进了他的口腔,厄尼斯特似乎是很享受我的主动,全程配合着我的动作,直到我从他的口腔中退出去时,他才伸出舌头做出挽留的动作。
厄尼斯特喘了口气说:“甜心,我又硬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唾手可得的猎物。
—那—我就配合他扮演好一个猎物。
“只是一个吻。”
“太刺激了。”
“我们似乎不是第一次接吻?”
“那不一样,被你亲,太爽了。”
“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道,脑子快要炸开了。”
我暼了厄尼斯特一眼,他的脸上显露出病态的兴奋。
“睡了。”
“晚安,我的甜心,我先缓缓。”
我合上眼,和这个收获颇丰的夜晚告别。
这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好,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被错综复杂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我的手腕、脚踝、腰腹都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藤蔓,我被藤蔓悬在半空中,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突然,我开始下坠,我惊惶地睁开眼,找到了噩梦的根源——厄尼斯半个人都盖在我身上,一条腿搭在我的腿上,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仿佛我已经是他到手的猎物。
他看起来睡得不错,像是做了个美梦。
我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厄尼斯特的脸:“厄尼斯特,从我身上起来。”
“嗯……”厄尼斯特缓缓睁开眼,紫色的眼睛里是罕见的迷茫,过了片刻,他沙哑的声音响起“甜心,我昨晚做了个好梦。”
“现在梦醒了,厄尼斯特,你再不起来,或许会因为意外杀人被抓起来。”
“我可舍不得杀你。”
终于,压在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但厄尼斯特的手臂依然搭在我的腹部,我捞起一旁的手机,已经九点了,有四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于里昂,十分钟前,他还给我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