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礼缓慢的迟钝的对小生命产生了期待感,他说:“我们的宝宝,是最好的。”
棉花糖的眼睛亮晶晶的,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嗯。”
黑发黑眸的男人站直身体,把叶璃的卫衣从架子上拿下来,黑色大衣的质地并不是很软,磨得肌肤有些轻微泛红,叶璃抬起手臂,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最后,乖乖的摸了摸肚子。
有些感叹于生命的神奇,还有五六个月,他们的宝宝就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宽松的衣服包裹着消瘦的美人,舒云礼半蹲着,眉眼间流露着心疼,把长长的外套扣子给他扣紧了,还有帽子围巾,套的密不透风,“走吧。”
叶璃不仅吃东西不舒服,最近时常会头痛,轻微的接触冷空气就会很容易的头痛。
这次检查没事,可以放心了,日常的保养要一直坚持,大概到一年后才能放松下来。
叶璃被裹得像个白团子,由着舒云礼牵着手走出医院,钻进提前开好空调的车里,他满眼开心,看不出这些天受的苦。
舒云礼已经让人送过来很多食谱和食材,孕期的人胃口会变,他想一点点做给叶璃吃,说不定能找到想吃的。
舒云礼低下头,亲上棉花糖的手背,瞧着逐渐湿润的乌眸,轻声道:“宝宝,我会一直陪你的。”
他想和叶璃走很远,看遍所有风景。
舒云礼能放在心尖上的,永远只有叶璃一个人。
小美人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亲了回去,嗓音很是清脆,“嗯。”
常年总是一心工作的舒云礼,谈起恋爱也是格外细心,严谨程度可以说是比工作还要认真很多。
刚刚回到山庄,叶景瑎和傅素都在等结果。
小美人一路走进来,背上都出了汗,一双眸子温软漂亮,把检查拍片的一袋子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给他们看,“爸爸,大哥,我没事的。”
舒云礼等他适应了室温才让去外套,男人提着行李箱进屋,他打完招呼后,去换了家居服。
叶景瑎脸上难得好看一些,默念一句,“男狐狸精。”
表面只说:“算他知道关心你,还不错。”
叶璃穿着白色的毛绒卫衣,看不出腰身,他坐在软垫上,接触暖气,脸颊有些粉,软糯的视线忍不住的瞥向厨房,为某人说话,“爸爸,他一直都很好的。”
厨房是半开放的类型,有一扇明亮的窗户,从大厅能看到在案板前面忙碌的身影,旁边还有叶家的厨师帮忙。
主要是舒云礼想给他做,厨房一大半人都没有上,只留了一位老师傅和几个备菜的。
偏偏舒云礼连做饭都是一丝不苟,认真又好看,他们坐在这边能看的清清楚楚,不愧于叶景瑎说的形容,精准定位,完全抓住小美人的视线。
“既然他住过来,就要好好照顾你。”
傅素笑起来:“您不是刚刚夸了他,不用这么严肃。”
叶景瑎:“不能态度太好,万一他以为已经过关了呢。”
长路漫漫,某人还是要再努力一些。
只有棉花糖乖乖的笑了,他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声音小小,“这样啊,爸爸,我不会告诉他你已经开始对他满意了。”
离开前,叶景瑎抱了抱叶璃,“我看到你交过去的画了,无论乖乖以后想做什么,爸爸永远支持你。”
小美人新画的传统意义上的水墨画,他用墨笔画下了一副荒诞主义的实景图,两种风格相交,很多人看起来或者会认为不伦不类。
只有他明白,在这幅画里,是过去,也是死去的自己。
每个画家的作品会最直观的体现作画者的心境。
这一次,叶璃要直面过去的自己。
他只是想画画。
大厅里逐渐恢复了安静,佣人立在一旁,“小少爷,喝茶吗?”
叶璃摇头,软软的眸子注视着在揉面的舒云礼,里面是专属的温柔,“不喝。”
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回到卧室,侧眸抓起舒云礼落在床脚上的衣服,有些依恋的抱了抱,然后平铺,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到了柜子里。
叶璃光脚踩在白绒绒的地毯上,乌黑的眸子里逐渐泛起涟漪。
他头有些痛,摸索着带起一顶软软的小羊帽子,等脸色好了一些才去找舒云礼,小脸趴在玻璃边上,有一种隔镜欣赏的样子,看舒云礼在捏出一个个小兔子,小猫咪。
他刚待了两分钟,就被发现了。
舒云礼沾着面粉的手指微微弯曲,敲了敲玻璃窗户,在上面微微涂抹,画出一个小兔子。
漂亮泛红的唇瓣弯起来,笑容天真无辜,小拳头抬起来,“加油哦。”
黑发黑眸的男人低下头,在白白软软的面团上捏出一个笑容可爱的棉花糖,绵绵软软的样子,一看就让人喜欢,抬起放到蒸笼的时候,眼眸带着些许的冷清,但谁都知道,他的温柔只对叶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