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温柔的落在她的指尖。
她的深情是那么专注。
目光是那么温柔。
表情是那么的享受。
轻快的舞曲,在她的指尖弹出了童真趣味。
江文耀有些发愣。
许久,林诺按下了最后一个音符。
别说江文耀了。
她自己都无奈了。
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原身的记忆富有自身局限上的欺骗性了。
从她这种非专业的观众角度来说,仅凭着原身的记忆和肌肉记忆弹出的这首《风笛舞曲》,她可以拍胸脯的说,很好。
在原身的记忆中,她一直是被哥哥保护的存在。
她读书不行,唱歌不行,弹琴不行,下棋不行。
唯一比较好的只有画画。
因为林烨那个棒槌,画出来的画全无感情,只有技巧,就像个机器。
可是,原身所有的认知都是在和林烨对比的基础上产生的。
就林烨那个妖孽。
林诺垂眸,眼底笑意横生。
那确实是比不过的。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原身在这些方面就很差。
至少……
她抬眸,清润的目光飘落在江文耀身上。
至少原身比这种不学无术却自高自大的人强得多。
唉。
有时候,有一个过于优秀的哥哥也是种甜蜜的烦恼啊。
林诺问江文耀:“这就是你说的你很优秀?”
江文耀惊艳的眼睛眨了眨,回了神,他有些尴尬的看向一边,“你少得意,不过一首基础舞曲而已。”
“对,一首基础舞曲,所以不需要太得意。”
林诺的眼神是那么坦然。
里面映衬着他刚才自鸣得意时的样子。
江文耀咬牙,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恨不得此刻有一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
“我等你的第二次约会。”
林诺离开音乐小礼堂。
晚上,江文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温柔的阳光下,那如葱白一般跳跃的手指让人移不开眼。
江文耀猛的捶打自己的脑袋。
去他妈的。
那种猪蹄有什么好想的。
还胖乎乎的手肯定很软,软个屁。
第二天,两个人迎来第二次约会。
江文耀拿出了棋盘,“围棋,会吗?”
“哦,围棋啊。”
原身围棋强不强她不知道,毕竟原身自从下围棋被林烨狠狠打击之后就只下五子棋了。
但是,她围棋很擅长。
只要是有关于计算的,她都很擅长。
就像麻将,就像围棋。
黑白棋子寓意着整个人生定局。
厮杀之间,更是纯粹智力上的比拼。
不是林诺看不起江文耀,实在是他的智商真的太低了。
毫无悬念的胜利。
江文耀咬牙:“再来一局。”
林诺打了个哈欠,毫无挑战难度啊。
原身到底喜欢这人什么?
两局后。
江文耀:“再来一局!”
林诺托着下巴,“要不我让你二十个子?”
“你在侮辱我?”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林诺摊摊手。
江文耀哼了一声,“会下棋有什么了不起,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稀罕下棋了。”
“所以呢?”
江文耀:“有本事在跟我比一局。”
“比什么?”
“实弹射击,骑马,射箭,高尔夫。”
“四个太多了,就实弹射击吧。”
“哼。”
江文耀站起来,食指高傲的指着林诺:“你输定了。”
“其实我之前从来没有玩过射击。”
林诺眨眼。
确实啊。
原身从来没有玩过。
射击场。
江文耀戴上耳机,举起枪,砰砰砰。
十声枪响。
过了一会儿,靶子顺着机器过来了。
人形靶边沿半个洞。
林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江文耀咳嗽两声,“我刚才是在示范错误的射击方式。”
“嗯嗯。”
林诺敷衍的点头。
“你不要不相信!”
“你继续。”
江文耀换了一管子弹,喊道:“换靶。”
“靶子很干净,有必要换吗?”
江文耀恶狠狠的瞪过来,林诺摊摊手。
无所谓喽。
江文耀屏气凝神对准了人形靶。
林诺戴上了耳机。
很好。
这一次,十发子弹,好歹中了三发。
江文耀将枪举起来,学着西部牛仔的样子对着枪口吹了口气,“看到了吗?是男人,就该玩枪。”
林诺鼓掌,“那你可真是个男人。”
换靶。
上膛。
林诺右手持枪,举起,侧身看着江文耀,并没有看靶。
砰砰砰。
十声枪响。
靶子走近。
十枪都在心脏的位置。
“你是说,是男人,就该这么玩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