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琢一只手扣紧她的手腕,引领她前走。从衬衫下摆隐入, 按上腹部。
硬实感很满,盛苡挣扎地要往后退, 却是挣扎失败, 他强势地要如此。他放开她,也只是为了说话,唇上还有她的咬痕,一片润泽。
“刚才不是很感兴趣么?现在送到面前,为何不要?比他们少,还是没有他们硬,嗯?”他眸光更戾。虽是这般问,但浑然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显然很有信心。
盛苡眼眸仍是红的,闻言被逼得更红,像是浸了水, “放开——”
谢问琢又啃咬上来。哪里有放开她的半点意思?
只不过手倒是如她之意, 给她松开了。
盛苡的手腕刚得自由, 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却是一阵酸软无力。
谢问琢刚才用来固住她的那只手,手腕一转,寻下而走。
盛苡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谢问琢——”
他很是平静地与她对视。
她咬住下唇,朝他摇头,认真:“不可以。”
他却不羁,不以为意,“为何不可以。”
谢问琢又吻住她,平静得惊人的眸子淡淡阖上,端的还是一派正人君子模样。
等到涎玉沫珠,才起动作。
盛苡怔然地颤动长睫,忽然闭眼,彻底失声。
他细细地吻着她,掰过她脸,封住她唇。
明明没有过此类经验,可他半点生手模样也无。
白山茶像是被清晨的第一波露水打湿,晶莹剔透,莹润发亮,尽态极妍。
……
车子一路驶达谢问琢所住的酒店。
程慕辞已经在这等了一个晚上。
是程慕哲告诉他这个地方的。
他找盛苡找了许久,始终找不到,正在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的时候,程慕哲的信息从天而降。
告诉他谢问琢抵达伦敦,告诉他这是谢问琢所住的酒店。
程慕辞咬着牙,他不愿来,但最终结果是,他仍然出现在了这里。
他后悔了,他快悔死了。
所以到最后,他宁愿抛下一切,也要来伦敦找她。
他什么都不要了,不管是承沐还是别的,他通通都可以不要。
他只要她。
在知道谢问琢也来了的时候,他心下一暗,但对于这场争斗,他仍不会有半分后退。
而这一等,就是一晚。
他足足在这等了一整晚,终于等到了他们回来。
——盛苡果然是和他在一起的。
程慕辞下意识地抬步走上前去。
而车门只打开了一侧,谢问琢抱着盛苡从车上下来,一件黑色大衣将她纤细的身体紧紧裹住,严实到将所有的肌肤都小气地藏起。
程慕辞忽然哑然。
盛苡趴在他的胸膛前,手里还揪着他的衬衫衣料。
隐约可见,眼角潋滟含情,如春水盎动。
刚才发生了什么……似乎并不难知。
程慕辞突然狠狠地瞪向谢问琢,被这一幕刺激得双目通红。
他难以置信——
他双侧的拳头都已紧攥,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向谢问琢的脸。
谢问琢就跟对危险毫无所觉一般,亦或者可以说是,对他不屑一顾。看见他挡路,不过只是闲闲地掀眼看去,“找我的谢太太有事?”
盛苡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她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人,将头在他怀中埋得更深。
她不想见人了。
尤其是在现在这一幕已经被人撞见了的情况下。
她揪紧他的衬衫——叫什么谢太太!这个世界上没有谢太太!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她的名号!
她希望来人并不认识她。
谢问琢自然感知到了怀中的动静,低眸看了眼,眼底隐有宠溺之色。
程慕辞的每一个字都是艰难地挤出来的,他眼眸猩红,像是一匹发狠的狼,“谢、问、琢。”
在听见是程慕辞的时候,盛苡长睫疯狂颤动,不由轻咬了下唇。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一幕,似乎不太合适被他看到。
好在谢问琢没有过多与他纠缠,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自有人将其挡开。他大步走入酒店,再无分去半个眼神。
这个耽搁,已经够了。
再怎么热的觊觎,都该冷了。
而且,他也没什么空去理会,他还未忙完。
刚才的几回动作,均在压抑忍耐。固然是稍有松快,但多少不够释然。没能尽兴的畅意,压制着压制着,火星子越窜越高。
乘坐电梯时,终于只有他们两人。她极为不满地抬眸乜他,连嘴角都在下撇。
她刚才、原是打算自己走的,她才不想叫他抱,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在看,她没有那么好意思。
可是刚才坐着还不觉有什么,一想站起才发现压根站立不住,足尖触及地面,便发着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