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在看什么?”他在她身旁蹲下来,温声问道。
周雨浓没有回答,目光一直看着窗外,仿佛不知道他来了。
沈昀舟拉她起身:“浓浓,过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周雨浓被他带到的书房里。
沈昀舟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首饰盒。
首饰盒中,一条流光璀璨的红宝石项链铺在细腻的绒布上。
“浓浓,这是七夕那天要送给你的礼物。”沈昀舟看着周雨浓,声调缱绻,“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应该属于你,戴上看一看?”
周雨浓面无表情:“我说不戴,你就会不让我戴吗?”
沈昀舟笑了笑,把她拉到穿衣镜前,站在她的身后,亲手将项链给她戴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和周雨浓之前的梦境重合在一起,她恍惚了一下,梦里那种喜悦和甜蜜的情绪突兀地袭上心头。
她有些发怔,直到那带着凉意的宝石项链压在她胸前的肌肤上,她才倏然回过神。
沈昀舟在她身后扣好项链,看向镜子里的她,问:“浓浓,喜欢吗?”
鸽血红的宝石簇链围在她的脖颈间,像花园里开得最炽烈的红玫瑰,华丽,高贵,让人移不开眼,
但周雨浓五官明艳,即便没有上妆,也并未被首饰抢走风头,反而与宝石相得益彰,更衬得她容光逼人。
这条红宝石项链,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他问,喜欢吗?
周雨浓还记得自己在梦里是怎么回答的。
喜欢,喜欢项链,也喜欢你。
但现实里,她在镜中对上沈昀舟的视线,摇了摇头,没有说喜不喜欢,只说:“我不会戴的。”
“没关系,它是属于你的,戴不戴它是你的自由。”沈昀舟从身后拥住她,“但我要告诉你,真的很美,项链很美,你更美。”
周雨浓垂在身侧的双手蜷握起来,指甲陷入掌心里,才克制住自己不被他的话奉承到。
沈昀舟从她的耳后吻起,像一点星火溅在荒野上,燎原之势无可避免。
他气息渐重,把她抱到了床上。
周雨浓闭着眼睛,不挣扎,不反抗,像没有感情的娃娃。
沈昀舟俯在她耳边,气息不稳:“浓浓,这次不戴了,好不好?”
周雨浓蓦地睁眼,开始拼命地推搡他:“你疯了!”
这个字她已经说厌了,他是真的疯了。
沈昀舟牢牢地压制住她,深深地看着她,眼底隐约映出向往的神色:“好想和你有个孩子。”
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生都无法解除的羁绊。
“我不想要孩子!”周雨浓瞪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沈昀舟,别逼我恨你。”
沈昀舟哑声问:“和别的男人也不想要孩子吗?”
“不想。”周雨浓斩钉截铁地说,“我丁克,不可能为任何男人生孩子。”
沈昀舟:“嗯,不生也好,免得你受罪。”
中午,沈昀舟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周雨浓却开始绝食,任他再怎么哄也不吃一口。
沈昀舟放下筷子,看着她,平静地说:“浓浓,你不乖乖吃饭,我就用别的方式喂饱你。”
周雨浓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无动于衷。
沈昀舟:“真的不吃吗?”
周雨浓一言不发。
“浓浓,没用的。”沈昀舟抓住她的手,嗓音微沉,“你这样子是没用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周雨浓无声地笑了笑:“是啊,没用的,沈昀舟,你这样做没用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沈昀舟抿着唇,脸色阴沉,不说话了。
到了晚上,周雨浓已经饿得四肢发软,浑身无力,但仍然不肯吃一点东西。
沈昀舟把一块烧得酥香的排骨夹到她的嘴边,哄着她:“浓浓,来,吃一块,很好吃的。”
周雨浓此时饥肠辘辘,这块排骨是个巨大的诱惑,她有些艰难地别过脸,虚弱地说:“我想洗澡。”
沈昀舟:“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洗。”
周雨浓:“洗完再吃。”
沈昀舟拗不过她,好在她终于松口要吃饭了,他放下筷子,把她抱到浴室里。
他先试了一下水温,要帮她洗,却被她往外赶:“你出去。”
沈昀舟微微皱眉:“你现在没力气自己洗,乖,我帮你洗。”
周雨浓:“你不出去,我就不洗了,也不吃东西。”
沈昀舟无奈:“好,我出去,给你热了一下饭菜。”
他离开浴室,去了一趟厨房。
等他热好饭菜,又过了十分钟,周雨浓还没有出来,他走到浴室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浓浓,洗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