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县吃完馒头,灵枭又扔了块湿布进去:“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要是让小公子看出点异端来,你就活不到京城了。”
好在知县的衣服是黑色,不然还得给他找身衣服。
第19章 乱了阵脚
魏山阙将知县连同一干罪状移交给刑部。
“这次,你可要看管好了。”
刑部尚书眼皮一跳,追了上去:“此人又有什么问题,还请督主明示。”
“他没什么问题。”
知县没问题,那为何要他看管好?
处理完知县的事情,魏山阙进宫去接裴长缨。
刚回京歇了一夜,小皇帝便召裴长缨入宫,说是久不练武,怕生疏了。
其实就是想听听此次南下赈灾发生了什么事,他嫌魏山阙说的太公事公办、太简短了。
“皇上你是没见到,督主他振臂一呼,声音穿透千里,直接就把动乱的人群给镇住了!”
“哇,真的吗,好厉害啊!”
声透千里……
这形容已经不是夸张二字能概括的了。
魏山阙示意宫人通报。
原本凑成一团一个说书一个听书的人立马分开。
拉开马步,乖乖站好。
魏山阙也不戳破:“陛下,天色不早,臣来接长缨回去。”
小皇帝恋恋不舍地放裴长缨出宫,还不忘嘱咐魏山阙:“魏卿,明日你早朝就带长缨进宫吧?”
不等魏山阙说话,裴长缨就小脸一垮。
魏山阙莞尔:“陛下,这小子早晨练武后还要睡个回笼觉,不然站着都能睡着。”
小皇帝意外道:“长缨这般惫懒吗?”
第一次被人说惫懒的裴长缨:……
他起那么早,睡个回笼觉,怎么就惫懒了!
“朕一般寅时起,子时睡。”
中午还要午睡,晚上早早便睡了的裴长缨:……
好吧,他确实是个惫懒人物。
马车上,裴长缨忍不住问:“师父,我是不是太懒了些?”
魏山阙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每日练武,学习兵法,哪里懒了?皇帝那般勤奋是为了早日亲政,摆脱太后的压制。”
裴长缨似懂非懂:“可是没听说太后干涉朝政啊?”
左相都是太后的人,还要如何干涉?太后这人既要揽权,又要名声。
有东厂在外承担了坏名头,吸引注意力,民间谁会注意到太后?
不过这些,裴长缨无须知晓,待他扫清了路,再送小孩入军营,雏鹰搏击长空,不过是时间问题。
“幼帝尚未亲政,太后想等他再大些,选些自己的人进宫,尤其这皇后必须是她的人。”
裴长缨叹息道:“被选中的女子真可怜,成为了博弈的棋子,皇上也是辛苦,以后吃点心的时候,我少抢几块好了。”
魏山阙勾唇笑道:“皇上应当不缺你那几块点心。”
每次同裴长缨一起吃东西,小皇帝都会多吃几口,或许是抢着吃的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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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脸色很差的找到魏山阙。
那个知县死了。
就在他提审时,在他面前突然面色铁青断了气,仵作验过后,说是窒息而死。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仿佛在讥讽他一般。
魏山阙也有些意外,略一思索道:“大人,你的阵脚乱了。”
刑部尚书眉头紧皱,脸色紧绷:“魏督主若是知道什么,还请明示,不要再藏着掖着了!”
第20章 比试
魏山阙不慌不忙地让番子看茶。
“我只知刑部有钉子,但不知是谁。有这等本事,却为太后所用,真是可惜了。”
“你知道你不早说?”刑部尚书气恼不已:“现在不是可惜别人的时候!”
魏山阙端起茶喝了一口,今年的新茶口感还是差了些。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此等人才,不在东厂,自然是可惜的。
见他这样悠闲,刑部尚书气得不行:“我去找陛下!”
“且慢。”魏山阙道:“你这阵脚乱了。”
刑部尚书急道:“你到底打什么哑谜——”
他猛地抬头:“你是说?”
魏山阙道:“我说什么了?”
刑部尚书摇头:“督主不曾说过什么。”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裴长缨自屏风后探出头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但连贯起来,又一脸茫然。
魏山阙道:“今日无事,我带你出去打猎?”
“好啊!”裴长缨闻言立马把问题抛诸脑后。
他扭头去找灵枭:“灵枭灵枭,今天咱们出去打猎,上次我比你少了一只山鸡,这次我要赢回来!”
前暗骑营营长灵枭已经熟练掌握了放水技能,他看了眼魏山阙。
魏山阙略一点头,灵枭便知道今日该放多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