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德拉科向她走来,她低下头,假装自己只是路过了这里,可德拉科远比她想像的见得多。
“你从哪里出来的?”他问,“怎么——这墙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嗯——这个墙确实很神奇,”西昂吞吞吐吐地说。
“所以你从哪里出来的?”德拉科想到西昂最近几个星期莫名的失踪,皱着眉,觉得她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面墙?嗯?”
“好吧,”西昂只能装作被发现了的样子,告诉他,“我只是去了有求必应屋,我在那里藏了兰尼的蜂蜜甜酒呢,被你发现了。”
“有求必应屋?”德拉科问,“你在那里藏酒?”
西昂点点头,她确实掌握了这个屋子的用处,也在前几天藏进去几瓶新制的蜂蜜甜酒。
“你又喝酒?”德拉科靠近她,手覆上西昂软软的发顶,用警告的语气问。
“我很少喝,”西昂小声说,“所以——要一起吗?”
第30章 魁地奇 像夜晚微风吹进西昂发烫的耳内……
“我很少喝,”西昂小声说,“所以——要一起吗?”
德拉科神色晦暗不明,让西昂忍不住想自己的理由是不是太差劲了。
沉默了很久,德拉科压着嗓子说,“要。”
西昂松了口气,却见德拉科走到那面墙前,问她,“这个屋子怎么用?”
“你只要在心里默念三遍你想要它变成什么样子就好,然后再转过身,就会有门出现。”
德拉科点点头,他拉着西昂站在这面墙前。
很快他转过身,墙上出现了一扇精致的大门,大理石的镂空花边镶在门上,让西昂疑惑,这并不是她平时藏酒的样子。
她推开门走进去,却见里面的房间完全是不认识的样子。
奢华暗沉的基调铺满整个房间,到处是黑色羽毛晕染的装饰物,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张铺着白色软垫的床,床帏是银灰色,上面的蕾丝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这不是我想的。”西昂喃喃道,看着环臂站在一旁的德拉科。
“我想的,”他勾唇笑着,“困了,想睡觉了。”
“不是说尝一尝蜂蜜酒吗?”
“改天再尝。”他说。
“那你现在要睡觉了吗?”西昂问他。
“要。”德拉科脱掉长袍,拉开床帏。
“这里只有一张床呢,”西昂站在另一侧说,“怎么办?”
德拉科看着她,皱眉说,“你睡床。”
想到第二天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西昂在黑暗中躺在床上看德拉科蜷着身子在沙发上,还是开口,“德拉科,你不和我一起吗?”
“嗯?”
“来床上睡觉吧。”西昂小声说,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脸,有些发烫。
没有得到回应,却听到了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很快,床的另一边凹陷,西昂看到德拉科侧身躺在自己身旁,呼吸一顿。
他们正对着,德拉科淡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直看着对面的女孩,慢慢扬起嘴角笑出声。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感觉德拉科的呼吸洒在身旁,西昂紧闭着眼,想忽略这一刻的紧张感,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的。
“你就这么放心我?”德拉科轻轻地在旁边说,嗓音中的笑声爽朗,像夜晚微风吹进西昂发烫的耳内。
“嗯。”西昂从鼻腔中回应,接着说,“快睡觉吧。”
天气逐渐转冷,结霜的草地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西昂匆匆走下斜坡,赶向球场,德拉科一早就去斯莱特林更衣室做准备,她慢吞吞地起床,洗漱,从城堡里出来,正好赶上比赛的开始。
没有风的球场上空是珠白色的天空,阳光不很刺眼,西昂找到看台上的空位,看到斯莱特林的队员已经站在了球场里,德拉科站在蒙太身旁,阳光照在他铂金色头发上闪闪发亮。
他抬头对上西昂的目光,带着惯常的微笑向她招了招手。
霍琦女士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力一吹,十四名球员腾空而起。
德拉科在运动场的一端绕着大圈,四下寻找一点金光。
李·乔丹的解说在球场上回响,哈利一直在担忧着新选上守门员的罗恩,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观众的喧嚣,他们在高声喊叫,唱歌。
歌声响亮地从看台上斯莱特林那一片银绿相间的海洋中扬起: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
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斯莱特林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西昂自然也听到了,她无法控制自己,虽然答应了德拉科要要看着他,可一直紧张地注视着罗恩——
罗恩张着胳膊一扑,鬼飞球从他腋下飞过,径直穿入中间的那个圆环。
看台上的歌声越唱越响,西昂在看台上看着罗恩放进了一个又一个的球,哈利静止在空中神色焦急地观看比赛战况,被安吉利娜尖叫着吓了一跳,连忙俯冲,再次绕着场地转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