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天才？
方新泽其实也是从小到大被人称作天才的人，要不然，以他如今才28岁的年纪，也不可能就坐上了参谋长一职。
但跟佟阿南这比起来，他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程川此时看佟阿南也有这样的感受，不过，他更多的还是骄傲，他的媳妇就是厉害。
佟阿南看部队的重要首长都在场，尤其是黄司令这个最大的领导也在，便想趁热打铁赶紧定下来，于是说道：
“黄司令，虽然我现在还没做出来，但我很有信心，这款武器一定会成功的，你们要是现在预定的话，我给你打个九折，这还是看在程川的面子上，毕竟我就算是退伍了，好歹也算是个家属，对部队还是有感情。
而且，咱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我要是再弄出了好东西，我肯定优先卖给你，现在下订单，那就是我公司的第一批客户，以后要是搞促销活动了，绝对能享受最大的优惠力度。
要不，你看咱现在就把合同给签了？”
佟阿南的话让大家都回神了，只是大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这是真打算做生意了，还是拿这种事？
回过神的黄司令脸色一变，呵斥道：“胡闹，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么！”
佟阿南一脸懵逼，开什么玩笑，我这可是正儿八经在跟你谈生意。
佟阿南也不怕他，脸色比他更凶狠，跟刚才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完全就像是两个人，这变脸的速度也是让人啧啧称奇。
“怎么，想白嫖？你们该不会以为就靠这几张图就能弄出来吧？我也不傻，核心部分，我还没说呢。实话告诉你，这东西只有我能造得出来，你们就算是把这几张废纸拿走也没用。”
黄司令：.....自从他当司令这么些年以来，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所以一时之间，他都愣住了。
顾远东和方新泽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佟阿南，这都说的啥呢？
只有程川明白佟阿南在说什么，他知道阿南似乎对这些常识性的东西有点不太清白，都怪他，光顾着给黄司令和顾政委说图纸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阿南，研发武器开公司这事，她自己干不了。
程川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影响，一把抱住佟阿南，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南，别说了，咱们国家是计划经济，一般情况下，个人是不允许办厂开公司的，晚点回去我再跟你细说。”
佟阿南顿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她知道这个世界不能投机倒把，但从没人跟她说过不能自己开公司。
投机倒把是低买高卖，确实有破坏市场秩序的嫌疑。
但她自己开公司，只要定价合理，做到童叟无欺，为什么也不能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发财大梦要怎么办？难道，只能去黑市卖，就像他们淮洋县的刘二爷一样？只是，部队会来黑市□□吗？这今后的销路要怎么打开？
程川不知道佟阿南一转眼又想了这么多，竟然还想着靠卖武器为生。
“咱回去再说，乖，听话。”程川摸了摸佟阿南的脑袋，安抚道。
佟阿南顿时就焉了，冲黄司令他们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没办法做生意，那就随你们吧，爱咋地咋地。”
黄宏伟看着佟阿南这副意兴阑珊的模样，顿时有点气笑了，敢情你还真想拿这事做生意呢。
这种事情可是组织上明令禁止的，佟阿南竟然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到处说，现在听说不让做了，竟然还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一点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黄宏伟、顾远东、方新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因为他们也看得出来，佟阿南确实不懂这些。
但现在既然程川已经告诉她了，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当着大领导的面，是不是也得拿出个知错就改的态度来。
程川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媳妇犯错就是他这个丈夫没做好。
于是，他赶紧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各位首长，阿南从小生活在农村，连县城都很少去，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很了解，是我的错，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这些，我道歉。”
佟阿南一听就不乐意了，道：“程川，你道歉干嘛？这事儿不让做，那就不做好了，他们之前又没说。”
说完，佟阿南还转头对黄宏伟他们说道：“既然不能做，你们刚刚还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题都问了一大堆，敢情这是在逗我玩呢？”
说到这里，佟阿南还生气呢，之前摆出一副很想买的样子，浪费她口水解释那么多，还卖力地推销了一把，结果说到最后居然告诉她，这事不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