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音你心动》的节目开始了录制,铁啾中途从剧组请了假,赶去了丹岐出席录制,录制完后又匆匆赶回剧组。
拍戏的日程大多都比较单一固定,每天来回于影视城和酒店间。
两点一线的生活又继续过了一个月,十二月的时候,这个冬天迎来了它的第一场初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满了整片天幕,铁啾抱着暖手宝,瑟缩在片场里面候场。
无聊时,她拿出手机,对着外面拍了张照,悄悄发给了谢旸。
铁啾:【/图片】;
铁啾:“看,东宜下雪了,你那里呢?”
刚发送完,戴静端着热咖啡从旁边走了过来。
“给。”她给铁啾递了一杯,捧着杯子在旁边坐下。
铁啾问:“你买的?”
戴静说:“是祝涛请的,天冷,他请了全剧组喝下午茶,沾光了。”
祝涛是这部剧的男主演,为人很大方,也很有情商,铁啾觉得他未来发展应该会很不错。
她跟着弯弯嘴角,小抿了两口说:“那改天我们也安排一下吧。”
还没说两句,片场那边导演在喊,铁啾一抹嘴,起身将手机和手上其余东西一并递给了戴静帮忙看管。
等下一场休息时,铁啾才看到谢旸的回复。
男人语气带着温度,亦有关怀:“芝禾很少下雪,天冷,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铁啾眼角浮笑,指尖轻快打字:“知道啦,你也是。”
然而现实打脸,某天拍完一场落水戏后,铁啾当晚回到酒店就喷嚏打个不停。
她搓了搓鼻子,给自己泡了杯感冒灵。
本以为预防一下就没事,毕竟是在室内拍的,水也不是真的冷水,而是温水,然而感冒防不胜防。
第三天,铁啾已经没办法去片场拍摄,鼻头发堵,声音嘶哑得已经连台词都不能好好说清。
戴静陪她一同去了医院,医生开出诊断,流行性重感冒;
回酒店喝了医院拿回来的药,铁啾埋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意识混乱。
她做了很多杂乱无章的梦,梦里戴静一会叫她起来喝药,一会又叫她起来去医院,最后耳边声音越来越清晰,铁啾迷蒙中被人叫醒。
她的梦灵验了,一睁眼,戴静果然是在说去医院。
“醒了,快起来,我们去医院。”她拉开被子,一边伸手去扶铁啾,“你再不醒我都要叫120了,你老公应该也被你吓到了,让我务必带你去医院,他现在估计在赶来的路上了。”
铁啾目光涣散,无法消化她这么一大段话。
戴静也没注意这个,见她还懵着,连夜将人拉起来赶去医院。
*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铁啾动了动,手背忽然碰到一个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
她定神一看,床边趴睡着一个人。
谢旸怎么在这?
是梦吗?
她一时分不清。
很快,谢旸也醒了过来,他一抬头,两人目光正巧相遇。
“你醒了。”他摸了摸不适的脖子,起身探了下铁啾的额头,有些松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铁啾还在傻眼:“你怎么……”
刚说话,她就被自己的声音哑住。
她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你怎么在这啊?我现在又是在哪?”
谢旸递上一杯水,回答说:“医院,这里是VIP病房。”
铁啾小抿一口,温热的液体让她喉咙舒服了一点,心里也一阵暖流经过。
她重新问:“你怎么来了?我在做梦吗?”
谢旸伸出手。
铁啾垂眼,又看他:“干嘛?”
谢旸:“试试,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铁啾没有动,不敢去牵他的手,她改手去掐自己。
“傻的吗?”谢旸扬声,一把捉住她,“烧坏脑子了?”
铁啾脸热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应该又开始发烧了。
谢旸问:“饿吗?”
铁啾机械点头:“嗯。”
谢旸拿出电话,打给了裴兴,铁啾转眼瞄了眼窗外,发现天是黑的。
她睡得已经不知道年月了,但是确定了现在不是梦。
这时护士来了换水,交代两句后又出了病房。
人一走,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安静。
铁啾找话聊:“你怎么不回答我?”
谢旸抬眼:“什么?”
铁啾:“你怎么在这里?”
谢旸注视她三秒:“这个问题,吃完饭再跟你算账。”
铁啾一怔:“啊?”
谢旸再次递上一杯水,努努下巴:“多喝水。”
……
裴兴买了一些粥和清淡的食物回来,铁啾胃里很空,但没什么食欲。
喝了几口粥,她转身左右打量起来。
谢旸:“找什么?”
“手机。”铁啾问,“你有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