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40)

作者:一把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陈北鞍从翡翠明珠回来的第二天就出差去了,付语宁过了几天正常日子,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了,这猛地一出现打得付语宁一个猝不及防。

陈北鞍将他的惶恐不安尽收眼底,闻着厨房浓郁的药香,装似不经意地问了句,“生病了?”

他每往前迈一步,付语宁就不得不后退一步。

陈北鞍像一张捕鸟的网,看鸟在陷阱里挣扎,等欣赏够了再慢慢地收网,他将付语宁压在窗边,手顺着毛衣下摆摸进去,他手凉,冷得付语宁下意识地就想躲。陈北鞍偏不让他躲,两手紧紧框着他腰,让他无处可逃。

金属窗沿硌得腰间脊椎疼,身上又压着个百十斤的成年男性。陈北鞍搂着他亲,起先那点痛还能忍,当陈北鞍拟着性交的动作,胯间朝他猛地一顶,付语宁痛呼出声:“疼——”

陈北鞍起身离了他颈间,眼尾赤红,眼里盛满了欲。他把付语宁掉了个个儿,撩起衣摆,腰迹那里一条痕,红得明显,“你这身细皮嫩肉,随便一掐就是个印子。”

他没在厨房做,来来回回的都是佣人。他把人带回卧室,片刻不耽误地将人压在床上,也没耐心一件件地脱衣服,毛衣连带衬衣帮他一起脱了。

陈北鞍在勃起的阴茎上挤了些润滑,也没做扩张就顶了进去。

进得费劲,但总归还是能进去的,只是苦了身下的人。

他进去了也不消停,肩上架着付语宁抖若筛糠的小腿,嘴里衔着胸前的茱萸,吃够又嫌弃他,“一股子药味儿。”

第32章 32

今天是大寒,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要过年了。

南方的冷是深入骨髓的冷,别墅里虽然一直开着中央空调,但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佣人睡前调低了空调的温度。付语宁裹着单薄的睡衣,赤着一双脚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过道里。

地上凉,但付语宁好似感觉不到冷似的,靠着沙发沿就那么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晚上没喝药,他睡不着。其实也不能全赖失眠,他躺在陈北鞍身边的每分每秒,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如芒在背,辗转反侧。

在这别墅里,没有单独为他预留的客卧。他不愿睡陈北鞍床上,也不可能主动去敲鹿开的门。

他干坐在这偌大的客厅等天明,连封可盐开门声都没听到,直到他走到跟前了付语宁才发觉。

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照进的路灯。

那光将地上的付语宁一分为二,一半藏在阴影中,一半照在光明中。

晚上阿魁庆生,组了个局,一帮人吃完饭去唱歌,唱完歌又去蹦迪,闹到现在才回来。封可盐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茶几前的付语宁,他抻了抻裤子,也跟着坐到地上

封可盐掏出烟盒叼了根烟,火机一瞬间的亮光照亮了客厅,随即又陷入黑暗之中。

他衔着烟抽了两口才缓缓开口道:“怎么坐在这里?”

“睡不着。”

“不冷吗?”

“冷。”

封可盐说:“拿条毯子。”

付语宁问:“去哪儿拿?”

封可盐沉默了两秒,起身回屋给他抱了床毯子来,抖开披到付语宁身上,“别着凉了。”

付语宁没说谢谢。说不出口,他也不可能因为一条毯子就感动。

没有陈北鞍和鹿开他现在也不会坐这儿受冻。

两人各抽各的烟,一时间都不曾开口说话。

“对了……”

“你……”付语宁顿了顿,“你先说。”

封可盐把回来时带来的牛皮袋递给付语宁,“送给你的。本来想明天给你,正巧碰上,就现在给你吧。”

“是什么?”

“打开看看。”

付语宁把礼盒从牛皮纸袋子里取出,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只似熊非熊的动物模型手办。

手办高约十一厘米,呈坐姿状,长鼻子下方的嘴上有一小孔,颜色除背部和腹部是灰白色外,整个手办通体漆黑。

封可盐说:“这是食梦貘,专吃噩梦。”

食梦貘是封可盐托人买的,有几天了,今天才到。晚上赴阿魁的局,顺道绕了一圈去拿回来的。

付语宁不太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有用吗?”

封可盐说:“其实你怕的东西,除了靠你自己走出来,别人都帮不了你。”

“相传食梦貘专吃噩梦,与其说它吃噩梦,不如看做是人们把它当作一种寄托,希望它能带来好运。”封可盐指着食梦貘嘴里的小孔,继续说道,“下次你再做噩梦就把它写下来,然后让貘替你吃掉。”

“这个貘只能进不能出。”封可盐说,“你把噩梦放进去的同时,你要忘记那些令你恐惧的瞬间,或者是事件,或者是某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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