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语宁阴着一张脸,心头火噌噌噌地往上冒,面无表情地再次拉黑了他,并且下楼买了把锁和螺丝刀,连夜把家里的门锁换了。
睡到半夜,付语宁听见门铃响,但他并不打算给门外的人开门。继而翻个身,被子一裹,盖过头顶继续睡自己的。
约莫过了三分钟,门外没动静了,付语宁以为鹿开已经走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作响声。
这下付语宁是真的睡意全无了。他打开床柜的夜灯,摸到烟盒,抽了一根放到唇边点燃,半倚在床头,听着门外忙活的响动。
门开了,说话声近了:“下次钥匙得保管好,可不能再丢了,这深更半夜的。”
“会的。”鹿开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会给人一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错觉,“麻烦师傅了。”
付语宁连猜都懒得猜,鹿开说这话时,嘴角一定挂着标准式微笑。
装。这是付语宁对他的唯一评价。
鹿开换了棉质拖鞋,踩在地上无声无息。进了卧室自然看见了还没睡的付语宁,他不生付语宁的气,不代表付语宁不气。
付语宁也不正眼看人,说出来的话里满是讥讽:“这个点,还能让你找着开锁的。”
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两点。
鹿开慢条斯理地解了纽扣,脱下的西装随手扔到椅子上,眼里噙着笑意:“一千,抵他三天的收入,你说他来不来开这锁?”
付语宁冷笑一声:“搞清楚,这是我家。”
“你家……”鹿开爬上床,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笑意不减,“那你报警抓我啊,就说我,私闯民宅怎么样?”
鹿开凑近付语宁,付语宁要躲,他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对方的下颚骨,不让他逃。鹿开掰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俯身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一吻过后,鹿开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直视付语宁那双好看的眉眼,明眸里映出他的身影。
“付语宁。”鹿开似笑非笑,“半个月没见,好不容易给你磨平的爪子又长出来了,是不是?”
鹿开扯下自己的领带,把付语宁的双手反绑在床头。他今晚的领带配得暗红色,这颜色衬得付语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更加的白。
付语宁也不挣扎,任由他折腾,反正鹿开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像当初把迷奸搞得像合奸,如今又把合奸搞得像强奸。
第2章 2
人绑好后,鹿开就自顾自地去浴室洗澡了,把付语宁就这么晾在那儿。现在的姿势让付语宁很不舒服,坐不是坐躺不是躺,时间一长手就容易酸。
洗个澡也能磨磨蹭蹭的四十分钟不出来。付语宁知道鹿开有心要折磨他,但他连着加了几天班,是真的累,就着这么个难受的姿势睡了过去。
鹿开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看到这幅场景,不禁失笑出声:这都能睡着?是有多累?
他随手扔了毛巾,踱步走到床边,俯身脱下付语宁的睡裤。付语宁被这番不小的动作整醒了,刚醒时还有点懵,待看清了鹿开覆在他胸口的手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变化鹿开尽收眼底,调侃他:“变脸呢?”
付语宁晃了晃头顶被绑的双手,说:“解了,手酸。”
“受着。”
鹿开翻出抽屉里的润滑剂,不费余力地扯掉了他仅剩的内裤,未勃起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冷得付语宁缩了下腿,但最终还是被鹿开强硬地挤进去,向两侧掰开。
草草地扩张了几下,鹿开就直接挺身而进了。
在性事上,付语宁是疼还是爽,鹿开全靠瞎猜,因为付语宁不给他反应。就好比现在,他勃发的狰狞性器好似一把刀,生生地把付语宁劈成了两半,但他却显得那么云淡风轻,给人一种“他一点都不痛,只是闲躺着”的错觉。
如果不是付语宁突然变得僵硬紧绷的身体,和拽着领带拽到发白的手指出卖了他,连鹿开都会被他骗过去。
除了第一次,付语宁在后来的床事上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反应。
连叫都不叫。
鹿开大开大合地来回挺动了十来下,身下的人终于没先前那么紧绷着了。等他放松下来,鹿开又刻意加大力度,凶狠地往前顶了一下,停留在付语宁大腿外侧的手,又感受到了肌肉明显的紧绷。
谁他么做爱还要靠手去感受另一方的情绪,也就只有他鹿开了!
鹿开把他的腿架到肩膀上,压着他进出,阴囊打在臀部上啪啪作响。鹿开望着付语宁那张把所以情绪都隐藏起来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蛮横地朝大腿内侧咬了一口,愤愤地说:“做爱像个死人。”
鹿开口中的“死人”,因为狗咬得这一口疼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